备之事,不知诸位还有何策以教我?”
张慎言见众人皆不言语,才站起来说道:“自古以来,洛阳号为险要,素有‘洛阳八关’守卫。”
“哪八关?分别是函谷,伊阙、广成、大谷、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大关。”
“至今千百年未用,皆以废弃。如今义军想要修复,亦非顷刻间可得。”
“如今义军东据登封,北拒孟津,其中轘辕、孟津和小平津三关无须理会。只有西面的函谷关,南面的伊阙、广成、大谷三关,东北的旋门关三处尚无守御。还请主公细思量之!”
张顺闻言不由有几分苦笑,洛阳盆地虽好,奈何八面漏风。自己麾下人马虽然也不算少,奈何依旧不能面面俱到。
思量了半天,张顺这才笑道:“西面函谷关暂且勿忧,‘闯王’、‘闯将’、‘活曹操’等人亦非等闲,早把陕西闹得天翻地覆,官兵暂时无力东出!”
“东北旋门关虽然紧要,豫东却有任辰作乱,李际遇牵制,朝廷若果然敢派大军前来,我率众据于前,彼辈率众扰其后,官兵必定不战必败!”
“唯今我所忧虑者,唯有城南耳!伊阙横断伊水,横跨龙门和香山二山,我素闻之险要。只是如今无关可守,为之奈何?”
粮饷
曹变蛟见张顺议来议去,自己却插不上话,心道:“我本是个武夫,终究还是要领兵打仗。若是做个文房先生,岂不是让故人笑掉大牙!”
于是,曹变蛟连忙站出来说道:“将军勿忧,只需精兵五百,我定将此地守御的固若金汤!”
张顺见曹变蛟站出来不由大喜,他原本就是计划让此人出征,纳了投名状。
如若不然,此人回头再寻得曹文诏回营,自己就只能徒呼奈何了!
张顺便笑道:“小曹将军果然好气魄,只是如今城中士卒各有布置,不能给予你如此多人马。”
“我欲将原本被俘虏的二百家丁,释放出来,继续与你带领。另外我再拨付五百‘毛葫芦’,让你一并率领。你与我前往嵩县,试探进攻嵩县县城。”
“若是果然能够占据嵩县,你便维持城中秩序,待我派遣将领驻守。若是嵩县不能取,则退守伊阙,在伊阙建立营地。西防商洛,东防汝、颍,以免官兵趁隙攻来!”
曹变蛟闻言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失落。惊喜的是他带出来的那些家丁,大部分都要回到自己麾下;失落的是,除了这二百家丁以外,张顺居然抠门的只给自己五百‘毛葫芦’!
曹变蛟不由不开心地抱怨道:“舜王能够释放我麾下的家丁,曹某感激不尽。只是那皇帝还不饿差兵,舜王不给发饷也就罢了,怎么军粮也不提供?”
“只给我五百个毛葫芦。我们都是大肚汉,也就一顿饭都吃完了,能当得了什么?”
众人闻言一愣,不由哄堂大笑,甚至连那吕维祺都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曹变蛟莫名其妙,若说众人在嘲讽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大家看起来倒没有什么恶意。
若说众人没有嘲笑自己,曹变蛟又没那么傻。他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地质问道:“你们笑什么?欺我刀不利不成!”
张慎言解释道:“曹将军误会了,主公所言‘毛葫芦’,乃是豫西的‘毛葫芦’兵。只因彼辈所用翻毛箭囊如同毛葫芦一般,故而被人称为‘毛葫芦’。”
“在我们主公麾下,别的不敢说,好歹粮食还是够吃。之前因为义军手头紧迫,倒没有什么军饷。前番手头宽裕了些许,士卒各有赏赐,差不多可抵做军饷。”
“更何况,前番孟津之战以后,赏赐、军饷皆有发放。普通士卒月饷一两纹银,武器铠甲皆有义统一发放。”
曹文诏麾下家丁皆食双饷,甚至有个别武艺高强、特别亲厚之辈能食三饷。
明末边军“月粮”在一两一钱至二两五钱不等,只要看士卒精锐程度和作战距离而定。除此之外,刚刚招募的时候,尚要支付安家银子十余两不等。
粗略看来,好像张顺麾下士卒待遇远低于官兵,其实不然。
由于明末以来,朝廷财政入不敷出,拖欠粮饷严重,多数边镇拖欠粮饷一年以上,甚至还有超过两年的。
而张顺粮饷赏赐皆为足额发放,再加上军粮一体由义军统一供给,虽然名义收入稍逊,而实际待遇却更胜边镇士卒。
人终究是血肉之躯,食饱饭足方有力气。大明边镇虽然精锐,一来兵额不足,武将喝兵血严重;二来武将领一群家丁外加几千乞丐兵,岂有战心?
像曹变蛟的叔叔曹文诏之所以号称敢战,就是因为喝兵血较少,并且把战功所得赏赐多用来养家丁精锐,故而实力更胜其他边镇总兵。
曹变蛟听闻张慎言讲述,倒是颇为满意。虽然他也想让麾下家丁继续吃双饷甚至三饷,但是如今是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哪里敢提什么要求?
他听说张顺还拨付给自己五百“毛葫芦”,倒是颇为满足,便领命去了,办理接收麾下家丁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