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处颇远。那赵鲤子虽然擅水,究竟还携带一位身着重甲的将领,体力消耗较大。
他只好,就近把曹文诏带到了岸边。没曾想那曹文诏也是刚烈之辈,到了岸边醒了,知晓了自己被贼人所捉,便赤手空拳来战赵鲤子。
赵鲤子也早在水中失了武器,哪里战的过他?只好又把他扑入水中,灌了个痛快,方才干休。
如此这般,赵鲤子带着曹文诏拖一路,灌一路,好容易才靠两条腿走回了大营。
等到赵鲤子拾掇完毕,那曹文诏也醒了,张顺这才带着众人审问道:“汝何人也?”
在赵鲤子一路收拾之下,曹文诏只当是贼人戏弄自己,不由大怒道:“士可杀不可辱,贼子敢耳!”
张顺不由一脸懵逼地问道:“你谁呀?这么嚣张!”
曹文诏扭头不答,赵鲤子见状不由大怒道:“主公,此贼用炮杀我兄弟,不如用大刑伺候,也可以为兄弟们出一口恶气!”
赵鲤子若真是因为这点私怨报仇,恐怕路上早把曹文诏解决了。
张顺不由赞许地看了赵鲤子一眼,笑道:“不可意气用事。既然此人不肯说话,咱们就找个可以说话的过来认认!来人呐,把曹变蛟带上来!”
曹文诏一听,不由瞪大眼睛望去。不多时,只见只见一位少年英豪五花大绑,被士卒压了上来。
不是曹变蛟,又是哪个?
曹文诏不由失声喊道:“变蛟?你没死?”
“叔叔?”曹变蛟闻言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叔叔如何在此?”
张顺哪里不明白此人便是曹文诏,不由高声笑道:“好!好!好!如今‘大小曹’相逢,正是一桩喜事!”
“我也不瞒你,我便是舜王张顺。如今我立了福王的正统,要把京师宝座上的庶子赶下台来,换福王上位!二位皆是忠臣名将,何不投靠我军,讨伐伪帝。将来也能封侯拜将、光宗耀祖。”
“放屁!”曹文诏闻言不由破口骂道,“简直是胡言乱语,熹宗无子,兄终弟及,天经地义,何来嫡庶之分?”
“避重就轻!”张顺也不恼,反倒笑道,“光宗庶长,福王嫡长,何以光宗即位,福王就藩?”
“那是因为光宗被先皇立为储君,储君即位理所当然!”曹文诏丝毫不惧。
“好!好!好!”张顺不由笑道,“当初神宗在位,光宗与福王俱为庶子,朝中衮衮诸公可是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宗家法说事。”
“如今,神宗驾崩之前,立福王母妃郑氏为皇后,此乃天下人所共知之事。这神宗的圣旨怎么又不好使了?”
“感情是祖宗家法与我有利,便用祖宗家法;先帝圣旨与我有利,便用圣旨。真是一个赤胆忠心的忠臣义士呢!”
曹文诏哑口无言,只好耍无赖道:“昔日之事,我尚年幼,不曾听闻。如今曹某唯知忠义罢了,不知其它!”
“哼!”张顺冷笑道,“军中大小曹,贼寇闻之摇,真是好大的口气。本王念在你叔侄二人尚知忠义,我也不让你曹家全灭于此。你二人今日只能一人生,一人死,请自决耳!”
捉放曹(下)
曹文诏、曹变蛟叔侄闻言不由大惊,过来半晌,那曹文诏才叹了口气说道:“蛟儿,我一直有句话想和你说,又不知从何说起。事已至此,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曹变蛟闻言一愣,连忙回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不!”曹文诏怒道,“这句话我一定要说出来。入你酿,老子和你娘没有半点关系,你不是我亲生儿子!”
呃……张顺等人还以为事情如何劲爆,感情你俩说了半天,没有一点狗血剧情啊?
原来曹文诏素来喜欢侄子曹变蛟,常常将他带在身边照料。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一时间军中谣言不断,私下里都说曹变蛟是曹文诏的私生子。
曹文诏辩欲无可辩,言又无可言,只好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平白无故遭人背后嚼舌根子。
如今两人生死离别之际,曹文诏终于将这句憋了好多年的话语说了出来。
曹变蛟愣了半晌,这才再次确认道:“真的?”
曹文诏一口老血差点当场吐了出来,他一脸生无可恋的对张顺说道:“舜王仁义,居然能留下我侄子的性命,曹某感激不尽。请速杀我,以全我忠义之名!”
张顺见无瓜可吃,只好敷衍道:“将军何至于此也?昔日燕王起兵,天下不亦赢粮而影从?朱家之事,我等外姓但取富贵罢了,又何必如此决绝呢?”
“我意已决,勿复多言!”曹文诏一脸正气的回应道。
曹变蛟见此也不由喝道:“勿伤我叔叔,要杀便杀我吧!”
果然是亲生的,不让我杀他叔叔,反倒让我杀了他爸!
张顺叹了口气,应道:“好吧!既然如此,来人呐!把曹变蛟拖出去砍了!”
?
曹文诏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