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完红包又拍拍两个孩子的脑袋:“新的一年顺顺利利。”
陈铃嘴上说着“哇发财了”,表情却很奇怪,整个脸都要扭曲了,主要是怕掉眼泪,想尽各种办法把眼泪憋回去,大过年的流泪很不吉利。
叶答风带他下楼,此地不能燃放烟花爆竹,不过偷偷玩玩仙女棒可以,陈铃拿着两根仙女棒跟楼下不知道哪些邻居的小孩一起在雪地里撒欢跑了几圈,全然再没有刚才的惆怅。
叶答风在边上笑着看他,等陈铃玩累了回来找他,他也递了个红包给陈铃:“来,小宝……师哥祝你平安健康,永远开心。”
陈铃说:“我也希望师哥永远开心。”
年初一,叶应清的其他徒弟,有在云城这儿的,也有在外地但专程赶来的,都来找师娘拜年。
早上十点左右,门铃就开始响了,何秋韵在和老朋友打电话,叶答风在厨房忙,陈铃去开门。
门一开,是个熟悉但多年未见的师哥,叫江答岳。见是陈铃开门,对方似是没料到,愣了下,很快脸上挂满笑容,把陈铃搂过去抱住:“哎呀小宝!!好久没见想死哥哥了。”
陈铃嫌弃道:“得了吧,信息都不跟我发一条还说想我呢。”
叶答风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谁啊?”
(二更)
陈铃把江答岳的手拍开, 又对着里边喊:“是二师兄~”
“我说能不能换个称呼,跟叫猪八戒似的。”江答岳不满,边脱了鞋边往里走, 手上的大包小包让陈铃接了过去, 又问, “师娘呢?大风呢?”
陈铃刚回答完,厨房里的叶答风叫了他:“陈铃,你进来帮忙。”
陈铃:“?!”师哥连名带姓地叫他, 他刚才也没做什么错事啊?而且他进去帮忙?他能帮什么忙, 不添乱算不错了。
满心疑窦,陈铃还是去了厨房,不解道:“干嘛呀,我要招待客人呢。”
叶答风没好气道:“姓江的算什么客人, 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陈铃转头就把叶答风卖了, 冲着客厅里的江答岳喊:“师哥让你哪凉快哪待着。”
江答岳:“小心眼的东西。”说着也不管叶答风了,亲亲热热地拉着何秋韵聊了起来。
果然叶答风也并不是真叫陈铃来帮忙的, 陈铃就靠在边上玩手机, 玩了一会儿好奇心实在泛滥, 问道:“二师兄又惹你了?”
江答岳是叶应清早年收的徒弟, 和叶答风年纪相仿,也算是儿徒, 以前他们几个也是天天玩在一起,不过此人早就不说相声了,现在在某个视频平台做节目编导。
陈铃一直和他有联系,江答岳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也是到处飞, 每次要是有去海城,他都会把陈铃叫出来吃个饭。
叶答风言简意赅答道:“很烦他。”
陈铃闻到瓜的味道:“快, 快跟我说说。”
“叫你进来是叫你帮忙的,说那么多废话,给我拿个干净的盘子过来,”叶答风顿了顿,还是说了,“你之前不是跟他去吃饭。”
陈铃一边从消毒碗柜里取了个盘子给叶答风递过去,一边应道:“……是啊。”
叶答风:“然后你问他我最近怎么样。”
陈铃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对。”
那个时候心里还憋着一股劲,心里记挂着叶答风,却又要躲着人家,和别的师哥碰面了,才旁敲侧击地去问一些叶答风的近况。
叶答风正在将一块大肘子一分为二,手起刀落,剁下去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响,那感觉像是他把江答岳按在砧板上剁。叶答风面无表情,语气倒是惟妙惟肖,重现着当时江答岳跟他说的话:“他说‘哈哈你们还没和好啊,太好笑了吧,我都收到第三张小宝的to签专辑了,哈哈哈怎么你还得去网上买啊,可怜死咯,来,看看上面的字,to我亲爱的二师兄,你有吗,你没有……’”
陈铃:“……”
“还在微博和朋友圈都发了,你还在底下跟人亲切互动,”叶答风冷笑一声,“存心气我,然后我就把他拉黑了。”
陈铃汗颜:“那我现在给您签十张。”
叶答风拒绝:“不必,放到闲鱼上原价出都没人收。”
“……是他挑衅你你羞辱我干嘛!”陈铃现场掏出手机在闲鱼上搜自己的名字,并大声反驳,“明明有溢价出的!!我现在身价上涨了!”
这里头人忙活着,客厅里的人聊着,陆陆续续的,师父几个能来的徒弟都来齐了,到了中午,大家围坐在一起,是难得的热闹。
桌上还有几位是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中年人,徒弟辈分不按年龄来排,按入门的先后,因此有些明显都是陈铃父辈的人,却是三师哥四师哥。
他们之中有的还在说相声,有的在做生意,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也就是逢年过节才会像这样聚在一起。
向何秋韵说过吉祥话以后,这些旧日的同门又开始寒暄起来。
四师哥李答勉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