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
沈却略略无奈地说:“咱们应该先研究一下逃跑吧?”
“哦哦哦……对!”银仪猛点了点头。
下人禀告戚珏银仪外出逛街市的时候被戚玡接走了,戚珏瞬间捏碎了手里的瓷杯。
紧接着,鱼童瞬息掠到他身边,告诉他沈却也被戚玡接走了。
“你说什么?”戚珏侧过脸,盯着鱼童。
鱼童低着头,不吭声。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戚珏让他护着沈却,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出差错了。鱼童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握上了拳。
戚珏理了理衣袖,他起身,缓步踏出太子府,入宫。
似担心戚珏找上门,戚玡一早就进了宫,整日都在栖凤宫陪着薛皇后。
“参见太子殿下。”
戚珏所过之处,无数宫人跪拜。
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走到巡逻的侍卫身边,在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拔了他腰间的佩剑。
“太子殿下,宫中不得佩戴兵刃……”侍卫的话在身后响起,戚珏毫不理会,一脸平静地踏进栖凤宫。他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嘴角甚至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若不是他手持佩剑,没人会觉得异样。
栖凤宫里的宫女、太监看见戚珏手持佩剑闯了进来,皆惊惧地跪拜一地。
戚玡和戚玳都在栖凤宫里,还有位小公主。他们三个都围着薛皇后说话,言笑晏晏,其乐融融。
戚珏手持佩剑闯进来,他们四个都惊讶地望着他。
“交人。”戚珏语气平缓,甚至嘴角噙笑。
戚玡咬牙说:“六弟,你手持佩剑私闯栖凤宫是要杀人吗!”
戚珏睥了他一眼,缓缓道:“这些年与二哥走动稍少,几位侄子也甚少关心,六弟悔恨不已。特来邀约二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二殿下!”一个宫人擦了擦额上的汗,连滚带爬的进来,凑到戚玡耳边说了几句话。
戚玡的脸色瞬间大变。
就在刚刚,他的几位妻妾以及四个儿子三个女儿被隐卫全部劫走,而后一把大火烧了他的府邸。
戚珏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剑尖上,他说:“刚刚六弟忽然未卜先知,知晓二哥府上会着火,特让人救出嫂侄。可是下一次的大火,六弟就未必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说完,戚珏手腕倾翻,忽然掷剑。
薛皇后和小公主同时惊呼一声,薛皇后发间的凤冠已经落了地。
“阿却和太子妃闲逛时不慎迷路至今未归,听闻二哥寻人的本事十分卓绝。烦请天黑之前将人送到太子府。”戚珏缓步踏出栖凤宫,只留余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管我要评论,就是要评论
☆、 算计
“他!他简直是……简直是!”戚玡站起来指着戚珏离开的方向,口不成语。
薛皇后脸色煞白,她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凤冠,发现上面的珠宝磕碎了两颗。她喘了两口气才平复下来,她望着戚玡,质问:“你抓了他的女人?”
戚玡低着头,说:“儿臣……儿臣只是……”
“胡闹!”薛皇后站起来,娇小的身躯别有一番怒气。
戚玡咬咬牙,说道:“儿臣就是不甘心!他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继承大统?哼,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个从外边抱回来的野种!究竟是不是父王的儿子都不好说!”
薛皇后瞪他一眼,怒道:“只要你父皇承认了他的身份,他就是皇室子弟!现在已经不是在王府的时候了,戚珏现在是太子!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要去动他,你父皇把太子之位扔给他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父皇是将他隔离在外的,他是想要你们兄弟几个安生一些不要为了皇位勾心斗角。明晃晃地告诉你们,那太子之位几乎等于空悬。只要你们好好表现,你父皇会看在眼里。立太子或是废太子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道理儿臣都懂!可是就是看不惯一干礼仪用度,那个野孩子都享用太子之礼,处处优于我们几个!”戚玡愤愤不平地说。
薛皇后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了下来,她走到戚玡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柔声说:“你父皇如今正当壮年,这皇位是要坐很久的。他如今刚刚登基,最不想要看到的就是有人打他皇位的主意,就算是他的儿子!所以,你只需好好尽孝心,千万切记不要表现出惦记皇位的意思来。”
戚玡也慢慢反应过来,他说:“是儿子莽撞了,这次的事情儿子一定会处理好。只是父皇那里……”
“你心里明白就好,你父皇那里自有我来顶着。”薛皇后说。
她脸上的厉色逐渐淡去,又重新露出浅浅的笑痕。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隐约可见她闺中时柔弱俏丽的轮廓。
戚玡和戚玳告退以后,薛皇后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朝着御书房而去。
曾经的镇广王,如今的戚王,正坐在案边批阅堆积的奏折。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