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回头,朝着他们勾了勾唇,顿时一股阴冷诡异之感涌上心头。
黑影一惊,随后飞身朝着那人袭去,摩那娄诘轻呵一声,周身杀气翻涌,惊起了三千墨发。
金色护腕瞬间散开,无数金丝铺陈,噗嗤几声,血雾弥漫,黑影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大堂中。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现场唯一活着的人,捻了捻慈悲,淡声开口,“你们想杀谁?”
黑影瘫软在地,全身颤抖不止,手下全是黏腻的鲜血,他满眼惊恐的看着屠戮者。
“你们想杀谁?若是不说,你的下场只会比他们惨上百倍。”
“盛,盛安郡主。”
摩那娄诘蹙了蹙眉,眸光流转,有人不惜追到大漠来,也要要那小丫头的命?
“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影嘴唇颤抖着,猛然一咬,随后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没了生机。
摩那娄诘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目光幽深,眼中布满暴风残雪。
随后转身上了楼,乌藉正守在叶昭榆的床前,闻声,立刻朝着来人行礼,“回君主,郡主只是中了迷药,暂时晕过去了。”
摩那娄诘轻轻颔首,沉声吩咐,“你去看看其他人。”
“是。”
他走到叶昭榆的床前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眼中布满忧色,叹息一声。
“你还未归家,便有人在本君的眼皮子底下对你动手,若是回去了,又该如何是好?”
回应他的是一片静谧,他走到窗前观月,月晕朦胧,愁上心头。
他在窗前久久伫立,直至月华隐匿,远处晨光破晓。
他敛了一身寒气,长睫上坠满冰花,难得不负长夜,理清了自己的心绪,随后背手出了房门。
“乌藉,传信给阿坦勒,本君晚些时候再归。”
好吓人啊
云汉轻描,雪虐风饕,雄鹰乘风滑翔,行过雪域八千,吻遍料峭严寒,于暮鼓敲响之时,落于雕栏玉砌之上。
阿坦勒正在书房处理公文,看着大臣们上的折子,抬手捏了捏眉骨。
耳垂上的椭圆金饰晃荡不已,昭示着主人的烦躁与极力压制的怒火。
君主才刚继位,就连那秃驴与老东西的丧事还没过,他们就想着往后宫里塞人,还真是一群老奸巨猾的东西。
阿坦勒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家女儿是个什么样子,能与那中原的郡主相比吗,那才是君主想要的人。
侍卫手里拿着信函,稳步从殿外走来,朝着阿坦勒一礼,“将军,君主来信了。”
“呈上来。”
侍卫走上前将信递给他,阿坦勒接过信函打开,刚扫了一眼便坐不住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吼一声。
“红颜祸水!那中原郡主竟然敢将我西域的君主拐跑了!”
侍卫一下瞪大眼睛,随后急忙开口,“将军,需要属下即刻带人去将君主追回来吗?”
“追个屁!”那是他们敢阻拦的人?
阿坦勒太阳穴突突跳,看着信中写着“西域一切事宜暂由你与国师掌管,修葺圣殿,选拔三十六国国主,实施新政,你们二人商量着来,不必事事都与本君汇报,本君信得过你,劳驾。”
他眼前一黑,一个仰倒瘫在身后的椅子上,侍卫顿时惊呼一声,“将军!”
阿坦勒撑着侍卫的胳膊,咬牙切齿道:“扶本将军起来,本将军还能行!”
玄音寺中,那迦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对面满脸哀怨的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眉间也布满愁绪。
“法师,你说这叫什么事,我大漠的君主竟然让一个中原的小丫头拐跑了,传出去,我西域颜面何存?”
阿坦勒猛灌了一口茶,随后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眉间聚成了川字,躁郁难掩。
那迦叹了一口气,润泽的眸光落在杯盏中打着旋的叶片上。
他也收到了师兄的来信,还有点未缓过来,还真是任性而为,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将这紧要关头的事全扔给他们了。
师兄倒是心大,说走就走,连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们留。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一声,随后温声开口,“这件事万不可宣扬出去,勿要让其他人知道,恐会对君主不利。”
阿坦勒脸色一沉,碧眼眯了眯,随后哼笑一声,语气狂妄,“想对君主不利?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别到时候人都还没见着自己便先轮回去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些年师兄着实辛苦,就让他去好好放松一段时间,勿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去打搅他。”
阿坦勒坐回原位,看了那迦法师一眼,轻笑一声,“法师对君主倒是百般纵容。”
那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音色润泽,“将军不也是吗?”
一域的重担,说担便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阿坦勒大笑一声,面部线条刚毅,音色浑雄富有磁性,“本将军只臣服于强者,任何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