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了。”
商霁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杜景宜也觉得没必要藕断丝连的非要搅合着,一次性快刀斩乱麻最合适不过。
反正她们早早的就从国公府里头独立出来了,也没什么好让国公府掣肘的地方。
想到这里,杜景宜整个人也舒展了不少,接着就说道。
“如今府里的事情倒是没什么了,上一次我母亲就把云哥儿要庆百日的帖子送来了,也不知将军到时候可有时间,咱们一起回去热闹热闹。”
听了她这话,商霁倒是有三分为难,倒是也不瞒杜景宜,径直就说道。乸
“这个月我离营的日子有些长了,所以未见得到时候还能有假,若如不成,便让外祖母带着你们一同去贺吧。”
杜景宜笑笑,她也知道自家将军公务繁忙,便没有强求。
“既如此,那将军还是好好在军营操练吧,我们自己去就是。”
商霁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之前他得空的日子比较多,说来还是因为年节的缘故,而现在开了春,军中的许多事情都得好好准备起来,所以也会比其他时候要多忙碌些。
实在是挪不出多少日子参加一而再再而三的宴席。
且春日来了,这各家各府的席面本就是吃了东家又要赶西家的,他总不好时时都出现。乸
所以,杜景宜也很是体谅。
当天晚上,他陪着众人用了晚膳之后,就带着罗原和亲卫队们策马回了大营。
军中一切如常,倒是几位副将把手下给练得嗷嗷叫,让商霁看了眼露满意。
大军落脚的地方,四面八方都是青山绿树,让人看得心旷神怡,只可惜,比起这样的细软春风,他们还是更中意策州的肃穆天地。
虽然冷冽,却透着朔然。
只是,什么时候还能再回到那里,便是说不准的事情了。
郊外大营之中,将士们日夜操练的声音就没断过,而随安城内的春闱之日也盛然而至。乸
贡院门前,庄严肃穆,围满了人。
皇家特意出动了京畿司的人来看守,为的就是要保证纪律严明,不出差错。
而那位荀太傅也是捋着长须的站在门前,眼神中满是兴奋的看着学子们纷纷入场。
有的面带春意,有的眉头紧锁,而站在外头目送的家人们则是既有担忧的也有欣慰的。
千人千面,但唯一相同的就是人人都盼着自家的儿孙能有一个好成绩。
金榜题名,登科入朝,这可是考生以及其家人最盼望的了。
贺士林的家眷也一样,杜氏夫妇和贺家二老还有杜景湘都一t并来了,左交代右嘱咐的,才放了他进去。乸
看着走远的贺士林,贺家夫人才开口说话。
“寒窗苦读十几年,就看这么几天了,希望祖宗保佑,老天保佑,让士林这孩子可以金榜题名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里可是行着辑礼的,态度之虔诚叫人看得都佩服。
而杜夫人在一旁开口就安慰的说道。
“亲家母放心就是,我已经找先生看过了,说士林今年啊,是有文曲星罩着呢,定有好结果。”
“那就好,那就好。”
贺家夫人的脸上都是笑意,而旁边的杜景湘则更关心夫君此去三天身体是否吃得消,所以眉头间是紧锁的。乸
她们这里说的热闹,另一头,国公府的车马驾也是缓缓的行至此地,商七郎自上面下来,看向贡院二字的时候,表情满是澎湃,仿佛多年抱负终于得展一般。
而后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国公府上下的人,除了商知和倒是都来齐了。
韦夫人看着儿子,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这试都还没考的,就好似儿子已经一举夺魁似的,赶着就说道。
“我儿可要给为娘的争口气,家里头若是能出个三甲,便是国公府上下都与有荣焉了。”
国公爷商玉宽这两日正为没有赶上雪娘下聘一事而难过呢,眼下好不容易放松了些许,所以也是鼓着劲儿的对商七郎说道。
“是啊,是啊,等你出息了,咱们也就……也就能过些舒心日子了。”乸
商玉宽本来是想也就能与将军府互帮互衬了,可这话此刻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否则又是无穷无尽的烦恼。
“父亲母亲放心,儿子自当努力。”
商四郎不成气候,但是对这位胞弟还是多有关心的,因此此刻也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他能好,于是便说道。
“四哥就祝你扶摇直上九万里吧,七弟,等你的好消息。”
商七郎笑笑,能从四哥的嘴里头听到这个可不容易。
“行,多谢四哥。”
随后回身看了一眼,众人都进去的差不多了,商七郎也就没有再多耽搁,行礼之后就说道。乸
“回吧,你们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听了这话,韦夫人高兴的眼角都含了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