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说这一代的佛子三岁就出家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还俗了。”
“如果是佛子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为我们做主了?”
百姓们窃窃私语地讨论着。
晏云澈惊堂木一拍,像模像样的就开始审案,逐一列取李季,以及李季家人犯下的罪恶,胆敢扰乱公堂的,先打十个板子。
就连李季那位八十岁的太奶都没放过,这老虔婆,仗着自己年纪大,更是为老不尊。
如果就仅仅只是为老不尊,看在他年纪太大的身份,晏云澈也不至于罚她打板子,但前段时间审理出来的口供,还有搜集出来的证据。
这老虔婆,之前听取一个妖道的蛊惑,寻了生辰八字’刚好‘的两个童男童女,剖心炖汤,说是可以返老还童。
这种老东西,几个板子下去,打死了,都算是她命好。
晏云澈逐个审理,整个菜市口都是李家人的哭喊声,而闻讯而来的驻地李家军,有的愤怒异常,有的却十分平静。
他们穿着的铠甲,有的破破烂烂,有的还是崭新的,显然,即便同为李家军,也被分了个亲疏远近,三六九等。
不过不管如何,他们都不敢上前来。
毕竟晏云澈是王爷,他们若是出手救了李将军,这就是公然挑衅皇权,他们的小命也没了。
围观的百姓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好。
晏云澈抬眸,“诸位父老,本王正在审理青楼案件,以及李家众人犯下的罪恶,若是诸位有什么冤屈,等下这个案件审理完之后,诸位也可以上前申冤,本王今日选择在此处审理,便是要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
百姓们纷纷叫好,有的人,甚至捂着嘴,呜咽地哭出了声音,显然,这都是有冤屈的。
祁秋年就在菜市口旁的一家茶楼的二楼看着。
他还挺为这样的晏云澈而着迷。
虽然出过家,做了二十年的和尚,但是面对百姓的冤屈,他从来不会手软,也没有婆婆妈妈劝人放下屠刀。
他正直善良,却从不迂腐。
李季眼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一个个地被清算,目眦欲裂。
“安北王真当要与我李家过不去吗?”
晏云澈似乎很疑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李季,及你的家人,所犯罪恶,简直罄竹难书,本王自然要秉公办理,依法处置,何来与你李家过不去一说?”
李季眼神猩红,“本官也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
寻常百姓犯了死罪,当地的太守,甚至是县令,都有权判罚,直接斩首,比如,李季的家人,他们没有官职在身的,等下审完案,当场就能斩了。
但是身上有功名,甚至是有官职的,就要报上去了,是否要杀,要用什么死刑,都是刑部的事情了。
不过嘛,还是有例外的,呵!
晏云澈点点头,“当然,本王只会将你的罪证呈交到陛下面前,由陛下定夺。”
李季燃起一丝希望,家主肯定会想办法救他,也会为他死去的家人,讨回一个公道。
这晏云澈是佛子,亏得他之前还以为和尚吃素,敢情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呵。
李季的心里话,被晏云澈听了个一清二楚。
从前,祁秋年其实说过一句戏言,说他洞察能力强,要是去审案,肯定是一代神探了。
如今瞧着,他这读心术,确实能在审案的时候如虎添翼。
除非有人连自己的心里话都是假的,当然这不可能,除非这人知道他有读心术,想通过心里话骗过他,那这就更不可能了。
这李季心里还等着李国公救他?
呵呵,这么多证据报上去,李家如果识时务,就该直接弃了李季,弃车保帅。
可若是李家不识时务,那不臣之心,便是昭然若揭,到时候都用不着他了,陛下就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出手整治李家了。
再则,晏云澈根本就没打算让李季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祁秋年还在楼上,一边喝茶一边围观。
今天带了王世棋过来。
王世棋的布匹工厂已经在整理了,过几日就能开工了,就是目前工人数量还没找够。
祁秋年琢磨着,“你看这些女子如何?”
他指的是之前青楼被抓来的那些姑娘。
王世棋表情有些犹豫,“可,她们是青楼女子。”
祁秋年也不意外他是这样的态度,青楼女子是贱籍,连奴籍都比不上,并且,这青楼做的生意,也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
想了想,他换了个说法,“这些女子,大部分都是被家人强迫卖过来的,委身青楼,也并非她们自己愿意的,不过是在这个世道苟且偷生罢了。”
他看着王世棋,“这次青楼关了,以后肯定也开不起来了,那这些女子,又该何去何从?若是有一份能糊口的工作,便能改变她们的人生。”
如果他们这里的青楼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