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和与晏云韵本就两情相悦,又有陛下赐婚,三书六礼还走得挺快的。
至少,比他们预想当中的要等到年底,要快得多。
现在就差定下成婚的日期了,如果快的话,说不定能赶在祁秋年和晏云澈离开之前。
说起成婚,战止戈整个人都春风满面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祁秋年在心底酸了一把,也十分羡慕。
“祁兄之前说有了喜欢的人,怎么这么久都没个消息?”战止戈终于像是回过神了,“该不会是身份不合适?”
祁秋年下意识地看向晏云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战止戈解释,也是便含糊不清的,“等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战止戈直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他这个钢铁直男,却也想不明白。
罢了罢了,他祁兄本就是断袖,若是真看上了什么权贵家的长子嫡孙,确实有些麻烦。
若是对方也心悦祁兄,待祁兄再立个大功,请陛下赐婚便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起这个,他还想起一件事情呢。
他与祁秋年交好,先前陛下还怀疑过祁秋年喜欢他呢。
之前他父亲跟他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也被吓一跳,但旋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的。
祁秋年对他坦坦荡荡,只有兄弟情义。
如果非要说,祁秋年对他大外甥还更好一些呢。
嗯???等等!!!
好像他大外甥对祁秋年也与众不同。
战止戈顿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祁秋年没察觉,晏云澈倒是读到了他小舅舅的想法,无奈中带着好笑。
其实最先看出端倪的,是他的母妃,知子莫若母,而且很早就看出来了。
那时,他还没有与祁秋年心意相通,甚至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母妃便瞧出来端倪了。
不过,他母妃却没有表达出反对,只是略微有些遗憾。
当然,也更有可能的是,他母妃从前就知晓,他即便是还俗,也会常伴青灯古佛,相比之下,身边有祁秋年这么个贴心人,他母妃的接受程度就高很多了。
罢了,现在还不是对家人开诚布公的好时机,再等等吧。
祁秋年还在说,在京城待了一年多,突然要去外地,他也有点儿舍不得。
不过即便是要离别,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
这事情,老皇帝今天去找他简单地商议过,但陛下肯定还会找他自己的心腹继续去完善一下细节。
真要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再到他们出发,至少都得三四月份。
祁秋年琢磨着,趁这段时间可以先做一点其他的准备,京城的事情先安排好,然后出远门嘛,马车得要安排舒适一点吧。
总不能像上回去接苏寻安,他和晏云澈在路上颠簸得头昏眼花的。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内阁的组建,祁秋年觉得,即便是要把皇子派下去做官,也得要在内阁组建完成之后。
不过先前祁秋年就和傅正卿商议得差不多了,应该问题不大,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反对声音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落实了。
第二件,那就是晏云澈这个佛子还俗了。
佛子还俗,仪式十分盛大,而且对于晏云澈来说,又有着特殊的意义,代表着他的人生,又跨入了新的阶段。
祁秋年就多问了一嘴,“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晏云澈眉梢染上笑意,“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年年若是想观礼,那记得那日早起,不可误了吉时。”
天蒙蒙亮,就先要去皇家祭祀塔走一波仪式,然后又要出发去皇家寺院,皇家寺院的仪式结束之后,又要在傍晚之前赶回京城,受封。
最后还有个开戒仪式。
祁秋年不太明白,“开戒仪式?什么意思?”
“寻常大家所熟知的佛教十戒,佛子还俗之后,需要先破戒一次,代表着身份的转变。”
祁秋年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他知晓,晏云澈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十分遵守纪律的人。
之前为了保护证据,保护他,晏云澈破了一回杀戒,确实是迫不得已,但是他后来看着晏云澈在禁闭室跪了一天一夜,他便知晓,其实晏云澈心里是不好受的。
除此之外,便是出家人需要斩断七情六欲,而晏云澈却对他动了心。
关于这一点,其实也算不得破戒,无非是心之所向罢了。
就连晏云澈的师父,方丈大师对此都没有任何的反对。
除了这两件事,晏云澈可谓是一直都循规蹈矩的。
哪怕是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晏云澈陪他喝两杯素酒,晏云澈也没有同意过一次。
可这突然一还俗,就要让晏云澈立马破一次戒律,理论上祁秋年能理解,这代表新的身份与新的开始,但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祁秋年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