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多的疑团,让朱秀英都有些无从下手。越是看眼前这只妖孽,越觉得他每一举都有深意,却又想不通到底为何。
然而,何瑾却仿佛脑子都大了,抱怨道:“公主殿下,矜持一点好不好?”
“大白天就闯入人家的军帐,男女大防你懂不懂?知道你贪图我的美色,可我却是有家室的正经人,不要玷污我的名节好不好?”
“何瑾,你休要废话!”
朱秀英无心同他缠磨,可还是有些忍不住,鄙夷道:“你以为本宫愿意搭理你?就算之前你我决裂,也是本宫先离开了你!”
谁知何瑾一听这话,忍不住就笑了,言道:“没错啊,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你又跑进来,让我讲明白。真相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
“让你上天了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朱秀英当即掣出了尚方剑,身如矫龙,剑气如霜,猛然架在何瑾的脖子上,冷声言道:“你到底说不说!”
何瑾见状也面色愠怒,豁然起身,一拍案几喝道:“用这等威逼的手段,就想让我屈服,你你要是早点用这法子,我不就早说了嘛。”
说罢,他还娇羞地瞟了朱秀英一眼,随即脸就红了:“其实你不问,人家也是会说的啦。毕竟不显摆的话,人家浑身都会难受”
前半句的时候,朱秀英还想着,自己其实是不能真动手的。可后半句画风突变,她不知为何就想放纵了理智,一剑剁了这小贼的狗头啊!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她忽然明白,李承祐为何会发出那样麻木、没有灵魂的笑了——那是被万般折磨之后的顿悟,是几番挣扎都无用的痛楚,是无可奈何的心酸与绝望啊!
于是这一刻,朱秀英心如死湖,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只是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道:“呵呵,你美你都对,你高兴就好”
“好的呢”何瑾却欢畅一笑,逸兴遄飞拿出了百家讲台的气势,道:“其实这还是跟斗地主一样,一副对子让对方无牌可出后,当然就要再来一副顺子啊!”
“所谓顺子,就是要一环接着一环,环环相扣。一下子将对手打懵,将整个牌局都纳入自己的节奏!”
何瑾这里慷慨激昂,但说实话,朱秀英一句都没听懂。
不过,这并妨碍她悠悠地坐下来,心如古井无波,一伸手点头示意道:“嗯,请开始你的讲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