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游的脸色更加阴沉,他一边吩咐着自己的手下,一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办公室。
若不是当初那个女人卷走了他们大量的材料,以他们三大家族的实力,怎么也不会让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给威胁成孙子。
这几年以来,他早就对这个周文彦不满了,只是不知道这对贼母子到底将那些东西藏在了哪里,而这母子的产业大多都在国外,让他们根本无法进行详细的调查。
但是人死如灯灭,正好这一次这小子来并没有带几个人,这一次就算是他将这小子摁死在这里,就算那个女人知道了,是他做的这件事情,人死都死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想必那个女人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真的惹急了他许家,难道玉石俱焚他们也不怕吗?
许游的脸色,满是很辣,但是他的手下人好像见怪不怪一般,在听到他的吩咐以后纷纷四散离开,唯一留在他面前的,也只剩下那个敢于顶着他脸色说话的男人。
那些前尘往事
“先生,您已经决定好了吗?”
男人看着已经没有人了,一边跟上许游的步伐,一边跟在他身边轻声的问。
可以看得出这个男人在许家的地位很不一般,起码是许游心腹一类的。
许游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但是脚下的步伐却并没有停顿:“许家的发展史摆在那里,现在三十年已经过去了,而未来我们许家的发展,不应该再有任何的绊脚石以及束缚。”
“三十年?”
男人面露疑惑,似乎对于这个时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敏感。
“这些都是老黄历了,你接了我的位置以后也会知道的,不如现在我就跟你讲一讲也可以。”
许游笑了一下,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脸上的笑意并不是多么真心。
跟在他身边的男人当然也看得出来,但是对于这种情况,男人看上去并不是多么在意。
他们这种亡命之徒,也用不着什么真心,他们需要的仅仅只是权利和财富。
当危难来临的时候,身边拥有再多的人,再多的真心和感情都无济于事,唯有将这些东西握在自己手里,才会让他们感到安心。
“先生,您怎么又开始说这种话了,我只是您的义弟而已,将来这许家,您自然还是要传给大少爷的……”
不过该有的谦虚还是要有的,男人假意的推脱道,不过他这个谦虚跟许游所展现出来的笑容没有太大区别。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就不要再提了,若是真将这庞大的家族交代给他,怕不是隋二世在世,许家能挺过三年都算多的。”许游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性,那就不是一个能守住家产的人,家里上下虽然没有多少人吧,比不得其他两家人枝叶繁茂,但是放眼整个中城二代圈子,他家那个逆子绝对算得上是头号败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男人果然不再说什么,他只是跟在许游的身边,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他们现在是走在一条很长的长廊上,周围都是那种科研机构才会有的合金墙壁,看上去十分的坚韧,除了该有的一些通风口以外,甚至连个窗子都没有,而走廊的光芒来源全依附于灯光。
“三十啊,呵,说起来过的倒是还挺快呢,这听上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却已经变成了我的前半生,三十年前的苏家,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能记得。”
“苏家?苏元辞那个苏家吗?”
“当然,在三十年前的时候,我们许家还只是一个依附于苏家的小家族,那个时候的中城,虽然听上去是六大家族,但实则整个中城都知道,苏家便是个唯一的大家族,我们这其他五个家族,不过是上面看着苏家一家独大不放心,硬生生给我们捧上去的罢了。”
“但是在我们五大家族上位没多久以后,苏家便分崩离析,他家的四个儿子带着一部分家产,像丧家犬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中城,前往东西南北四城发展。”
“而这繁华的中城,也只剩下了我们三家,若不是当时的家主们太过于心大,以为赶走了苏家便可以高枕无忧,也不至于落得让一个自甘下贱的女人盗走了诸多材料证据,又让一个20多岁的小子骑在头上这么多年。”
等说完这些东西以后,走廊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许游在回忆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莫名还有一些怀念,但是在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换成了最初的阴沉。
对他们三大家族来说,这算是一个莫大的耻辱,可是面对这样的耻辱他们不仅不能消灭掉,还要将这样的耻辱供奉起来,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
而现在这个糟心事情的本源跑到了他们许家这里来,他许游早就已经过够了这种低三下四的日子,那两家算是怂货,不敢弄死这小子,可他们已经算是走到了绝路,若是再不做点什么东西出来,许游担心明天跟苏家下场一样的,便是许家。
在这些事情上,上面的那些人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