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你和她相处了十多年,你再回忆一下,她平时会和什么人联系?”
“我工作比较忙,她平时就是照看孩子,买菜做饭,活动范围很有限,空闲的时候,她经常看书,看的书五花八门的,我也没留意。”杨牧无奈道:“都怪我,全烧没了。”
“不要紧,总会找到证据的。”墨临安慰道。
“你是不是在怀疑她和谁有勾当?最先怀疑的难道不应该是魏州吗?他们两个勾结了这么多年,魏州死前还把遗产都给了杨晶晶。”杨牧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或许吧。”墨临说道:“现在你还有时间,以卓峰的身份去做你想做的事。”
“你肯放我走?”杨牧有些难以置信。
“我能放你走,当然也能抓你回来。”
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地平线,墨临静静的看着那道逐渐消失的光:“出来吧,人都走了。”
不一会儿,屏风后钻出来一个身影,莫非挠了挠头:“你是咋发现的?”
“你猜。”
“诶,我说你”
“你想调查蔡芸芝,又没办法接近周艺姗,肯定会从杨牧下手,杨牧放火烧了自己的家,你一定会坐不住,跟过来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你的乔装实在是太差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尽然质疑我的乔装?”莫非冷笑了一下:“难不成你还有x光眼?”
墨临酌了一口啤酒,嘴角勾了勾:“说吧,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我愿意加入调查。”
“这事不是不能提吗?怎么忽然答应调查了?吃错药啦?”莫非打量着墨临:“我知道了,应该是顾原给你洗脑了吧?”
墨临给莫非倒了一杯酒:“我想和他坦白,坦白之前,我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
“你真的想好了?”莫非端起杯子和墨临碰了一下:“你不怕他知道了真相逃跑吗?毕竟,我们这种人都有一段不能提起的过往。”
见墨临没说话,莫非心情也低落了下来:“要怪就怪组织,非要从特殊人群中选拔精英,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如果生来平庸也就罢了,他们非要逆天而行,看起来像是给了第二次生命,但其实,是训了一条又一条的狗。”
莫非又饮了一杯:“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能脱离组织和顾原安稳生活吧?以前我信,但看到你的经历之后,我就打消了这种期盼。
即使在身份上脱离了又怎样,那边总有办法让你再回来你说背后的大佬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能把我们玩得头头转?”
“你喝多了。”墨临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应该闭嘴。”
“我没醉,两杯酒而已。”莫非放下酒杯,凑近了墨临:“你是目前为止我最看好的一个,我可以不计任何后果的帮你,你想脱离组织,那就找到幕后黑手,把他们连根拔起我非常的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莫非说完这句话,再反应过来时,墨临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头:“请你闭嘴!”
莫非丝毫无惧的看着墨临,然后笑了笑:“我愿意成为第二个段炀。”
“你再说,我真的开枪了。”
墨临说这话时,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这种眼神令莫非背脊发寒,他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为了化解尴尬的氛围,莫非转移了话题:“你放杨牧回去,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已经暴露了,”墨临收回了枪:“会有人对他出手,他走远一些,我的人才好调查。”墨临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这里人多眼杂,你赶紧离开吧。”
莫非吊儿郎当的站起身:“明白,我一会儿就出发,去岩海市等你的消息。”
“不行。”墨临淡淡的说道:“我喝了酒,你和我回酒店,帮我打个掩护。”
莫非相当无语:“你让我这么一个大忙人帮你给媳妇打掩护,你可真会大材小用啊!我怎么找了你真么个恋爱脑当伙伴!”
墨临屏蔽了对方的抱怨声,默默地打开手机找了个代驾:“行了,下次还你一个人情。”
“这还差不多。”莫非心说,这买卖划算。
天山云顶
浴池里热水翻涌, 白茫茫的热气在浴室里飘着。
顾原在洗漱台边处理着靴子上的雪迹。
热水已经被开到了最大了,哗啦啦的水声让人紧绷的神经得不到舒缓。
处理好了夹雪靴子,他又将裹了油烟味的衣服脱下来, 通通丢进了洗衣机里。
洗衣机响起了沉闷的振动声, 就像阴雨天落下的闷雷。
时间回到一天前。
杨牧家中的大火被扑灭后, 顾原曾去过一趟医院, 当时莫非也在那里。
莫非这人总是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那天,在医院走廊里, 莫非叫住了他。
“朋友一场, 有件事得告诉你。”
莫非一边说, 一边摸出了一张照片递给顾原:“墨临曾因为疑似防卫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