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又想起了一点,似乎今天在墓地也碰到他了。
是他将她带出墓地的吗?
察觉到自己正被他抱着,她当即挪动身体,要从他怀里出来。
季于修先一步松开了她,站起了身。
“你发高烧了,所以我将你送来医院。”
他温声说道。
“还好这位先生将您及时送来了,不然你就危险了,刚刚你高烧40c。全身都烧红了。”
护士的话,才让时念知道刚刚自己竟如此凶险。
她感激地看向那个男人,真挚地说道:“谢谢你,也谢谢上次你送我的雨伞和手帕。”
“遇到即是缘分。”
季于修淡淡地笑了笑,心里挺高兴的,因为她还记得上次两人的相遇。
时念和又聊了几句,但烧还未全部退下来,整个人精神都不是太好,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陆景洐赶来时,她已经沉睡了。
听到时念高烧四十度,他心里一阵后怕,之前对带走时念的这个男人还心生敌意,现在只剩下感激。
“谢谢。”
他道了一声感谢。
季于修客气了一句,他打量着陆景洐,从心底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气势非凡,有王者的风姿。
陆景洐此刻也在打量他,从酒店经理那得知了他的身份后,就开始调查他的背景。季于修,三十七岁,丧偶后一直未娶,是个有名的珠宝大亨。
在墓地遇到时念,应该是他祭拜自己的妻子。所以对时念不是别有用心的靠近,只是偶遇而已。
两人互换了名片之后,又客套了几句。
见时念病情稳定下来,而且陆景洐也来了,所以季于修没有必要再留下,离开了医院。
时念第二天才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陆景洐那张放大的俊颜,让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
昨天陆景洐一直守在时念的床头,快天亮才趴在床边眯了会。
听到动静就立即醒了过来,和时念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念念,感觉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他关心地询问。
时念听到他声音,就确定这不是梦了,没回他的话,而是惊讶地问他,“你怎么在这?”
陆景洐简单说了下,提到季于修,时念朝病房扫了眼,没发现他身影。
“他昨天就走了,怎么,你找他还有什么事吗?”
看出她是在找季于修,陆景洐心里有些吃味了。
“我还想感谢下他,至少请他吃顿饭。”
时念有些遗憾。
“以后遇到再请好了。”
陆景洐闷闷地说。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时念,每每想到以后她身边迟早会有另一个男人,就心如刀绞般难受,但他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不可能回头了。
就算再痛苦,他也必须承受着。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个男人出现后,替她好好把把关,不能让她遇到渣男,伤害了她。
陆景洐哭了
陆景洐看着时念憔悴的脸,轻叹道:“怎么不告诉我,你要过来京都,我可以陪你来。要是实在心里难受要喝酒,我也可以陪你喝。”
时念深深凝视他的眼,忽然问:“陆景洐,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想和我复婚?”
她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陆景洐的心急跳了好几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她,对,想复婚,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但喉头滚了滚,那些话终究没说出来,精致的眉眼染了几许悲痛,他扯了扯嘴角,冷酷地说:“从离婚那天我就没想过复婚,关心你,放你不下,不过是因为宁宁,你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顾宁宁。”
听到他不复婚的话,时念知道,他依旧是打算将她继续推开的,她也就彻底心死了。
她垂下眼眸,掩去悲痛。再抬眼时,漆黑的眼里只剩下淡漠。
医生不久进来给她做了些检查,确定她烧彻底退下来后,就表示她可以出院了。
回到海城,秦烟正好从老家过来,带了许多老家的土特产。
“熏的腊肉,炒冬笋很好吃。”
秦烟将带来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时念看到还有两只活鸡,愣了下,“这母鸡还在下蛋吧,怎么也带来了?”
“我妈说老母鸡煲汤营养高,就让我带来给你。等会我把鸡拿到菜市场,让人给杀了,拔毛。”
秦烟将两只鸡又装进了袋子里,用绳子绑紧,避免跑出来。
“帮我谢谢阿姨。”
时念心里暖暖的。
秦烟去菜市场回来,身边就多了一个人,是多日未见的顾笑,两人有说有笑,互相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含情脉脉,快拉丝了。
因为时念刚生病才好,所以陆景洐都不让她动,就躺在沙发上休息。
沏茶倒水,还有切水果,都是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