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剩下沈星空和常行天,不等常行天发问,沈星空就单刀直接先问他,“常叔叔,你对马慧容到底有没有意思?”
“意思?”常行天皱起眉头。
“常乐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而且常乐也长大了,你再婚也很应该的。我做小辈,不应该过问您的私事,但马阿姨现在就在我那里,她需要您一个回答。”沈星空说得非常流利,一点不停顿,其实他来时在车里就想好了。
“慧容在你那?”常行天顿时动容,差点站起来。
“是,我有一个事务所,业务就是帮人解决难题。马阿姨无意中去我那里,希望我帮她解决这个难题。”沈星空看上去十分真诚,一点也不像在撒谎。
“慧容去你那里,让你帮她来问我,我对她是什么意思?”常行天还是很难接受。
“事实就是这样,而且马阿姨现在很伤心,我看她是有点要看破红尘了。”沈星空这回说的是事实。
“唉!”常行天叹了口气,起身在沈星空面前来回度步,貌似很烦闷,“沈星空,你不知道……其实,其实郑行海他比我……更适合慧容。”
“常叔叔,你们三个人的情况我不需要知道,马阿姨请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您对她的感情,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沈星空感觉常行天要跑题,断然把话题拉回来。
“呵呵!”常行天不走了,老人禁不住苦笑,“我的感情……你不如先去问问她的感情,她对我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
“您的意思是,如果马阿姨对您还一如既往,您也愿意接受她?”沈星空步步紧逼。
常行天不说话了,又坐下来自顾自抽闷烟,过了很久才微微点了下头。
沈星空立刻站起身,他今天来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必须去准备下一步。
“常叔叔再见,我会回去如实转告马阿姨的。”
“哎……”常行天突然抬头伸出手,貌似想叫住沈星空,但他又把手缩了回来,任由沈星空走出他家的大门。
梅河上游到下游,虽然都是在z市,但道路距离也有四十多公里,中间还要穿越市区,所以沈星空回到自己新买的房子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看到自己新家的灯亮着,沈星空知道白灵已经完成任务,带着马慧容来到自己新家,估计郑行海要想再找到这里,没个三天两天是不可能了。
走进家门,沈星空差点以为又回到事务所了,一切场景与事务所差不多,白灵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马慧容就坐在另一边沙发上发呆。
“哇,老板!”白灵看见沈星空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像打鸡血那么兴奋,“这是你的家啊?太漂亮了……你也给我买一个吧,我不要什么别墅了。”
“一边玩去。”沈星空没理白灵,径直走到马慧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马阿姨,明天晚上八点半,我约了常叔叔去北城郊外,我会在那里杀了他,你要去看吗?”
已经沉默了近一天的马慧容,这时才有了一点反应,她两只手攥得很紧,骨节都发白了。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但肯定非常纠结难受,看了沈星空半天才点点头。
“好!”沈星空没再说什么,站起身走上新房子跃层的二楼,这里有两间卧室,其中最大的那间就是他的。
他坐在床上,从腰包里拿出那本中医穴位大全,快速翻动书页。他记得自己在上面曾经看过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现在他必须确认,而且还要练习,明天晚上杀常行天的计划绝不能有任何失误。
从这时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沈星空一步都没走出卧室,连白灵叫他吃饭都好像没听到。白灵不知道他在里面搞什么,难道是男人都喜欢做的那种事?那时间也太长了吧,会死人的。
白灵无聊得要死,守着不说话的马慧容,感觉自己像在守坟,沈星空新家里的杂志她都快翻烂了。
第二天晚上七点多钟,沈星空终于从卧室里出来了,神容显得特别憔悴,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一样。
“老板,你可算下来了,我差点打120电话。”白灵坐在沙发上,晃着脚调侃沈星空。
“下去准备车,我们去北郊。”沈星空没心情开玩笑,向她一挥手,然后走到马慧容身边,“马阿姨,我们该走了。”
马慧容就像个木偶,脸上没有表情,慢慢站起身,跟着沈星空离开家门。
夜里的北郊十分阴森,到处都是古怪的树影,一点声音都没有。沈星空、白灵和马慧容在山坡下面停好车,踩着枯草,走到山坡上一片比较平坦的地方。
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离z市最近又最静僻的地方,除了观音湾就是这里。沈星空可不敢再去观音湾了,那里已经因为他出过两回案子,要是被警察盯上,他跑去就是自投罗网。
白灵倒是很高兴,东张西望觉得很新鲜,只后悔没带罐啤酒来。
沈星空挑了一棵大树,让白灵和马慧容躲在树后面,一会儿就能看到他怎么杀常行天了。
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