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是我整个高中最喜欢的时间,它给了我所有对爱情的幻想。”
背景音乐换成了下一首歌。
周晚读到了第四封信:“hi,我叫tale,我是女孩,但我喜欢的也是女孩。整个高中,我的心思都在围着她转,只可惜在那个时期,这样的爱是很难被理解的,我怕给她负担,所以只敢以朋友的名义默默陪着她,我能感觉她也喜欢我,但终究我们还是在毕业后分开。十年后,我们因为工作又重逢,当时的她正处在被丈夫家暴的困境里,我义无反顾的帮助了她,在她离婚后,我告诉她,我喜欢了她很久很久,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
读完,她的眼尾湿了,拿起纸巾擦了擦泪。
眼里的泪是喜悦的,周晚笑着说:“每个人藏在自己青春里的秘密,都是最漂亮的糖果,不应该被任何的声音而亵渎,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该分国界、年龄和性别。”
她拨动键盘,切换了一首日文歌,air的《aprilshowers》。
“至今我依旧记得
右手的温暖和歌
是我的依靠
伞也不打地朝着繁花似锦的五月走去
……”
投入在念信里,周晚都忘了节目流程,工作人员提醒她后,她说:“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到了最后的来电环节,我来挑选一位观众,让我们听听他/她的故事。”
电台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
致电的是一位男生,声音听上去很有少年感:“hi,我叫jerrie,路上打开电台听到今天的主题,我就想,这分明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主题。”
周晚一笑:“jerrie你好,我们都很好奇你的故事。”
正好刚从二中见完班主任的晏孝捷,将车停在了二中外的小道上,他靠在椅背上,打开天窗,看着夕阳,慢慢的回忆:“十六岁时,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聪明又漂亮,第一眼我就认定了她,我这辈子必须娶她回家。”
周晚忽然愣住:“一见钟情就能这么热烈?”
“嗯。”即便是多年后再提起过去的事,晏孝捷也从不觉得枯燥无味,而是任何一次说起来,都充满爱意:“她叫wendy,和我同校,我们相遇的方式就不适合在电台里说出来了,需要打码。”
“……”周晚怔住,莫名有点紧张。
晏孝捷:“总之呢,就是我热脸贴冷屁贴了两年,不管我怎么表白,她都不喜欢我,但是我没放弃,我坚信,她总有一天会喜欢我。我这个人最讨厌暗恋,我觉得搞暗恋的人特别没种,我喜欢一个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管她喜不喜欢我,只要我喜欢她,做多久的舔狗都行。”
这个男生和许博洲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坦诚又热烈,周晚感触颇多。
“后来呢?”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而且到大学毕业我们也没有分开,我们领了结婚证后,就一起去美国读书了。”电话里的声音没有断,语气骄傲又臭屁:“而且现在她非常喜欢我,超级喜欢……”
整个后半段,晏孝捷都在讲述自己追到的女孩有多爱自己。
周晚被工作人员催促了两次,她都打断不了电话里男生的倾诉欲,像是说上了瘾,要臭屁给整个城市的人听。
-
周日的下午,周晚和许博洲跑到外婆家乡下的院子里度假。
初高中的时候,他们常常来这里玩。
院子基本没变,里面没人住,都靠邻居不定期的过来打理花草,在枯叶败落到来前,院子里还享受着阳光的宠溺。
午后的蓝天、湖畔和草地,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裹在心尖。
刚刚结束了一场欢愉,周晚穿着宽松的小白裙,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鼻梁上架着一副木框眼镜,人灵动,戴这种款式便不显得木讷,反而满脸的文艺气息。
从浴室出来的许博洲,套上t恤往沙发上一坐,拍了拍腿:“过来。”
把书放下,周晚慢慢往许博洲的身上爬去,像一个可爱的小猫咪勾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脸颊亲了亲,当然真正的小猫立夏趴在地上的小窝里睡得香。
他太喜欢沉浸在爱情里的周晚,粘人又乖巧。
“周叔叔说,你初中就喜欢我了。”
“……”
周晚瞪大了眼睛,她要疯了,她就知道许博洲一定会夸大其词,将随口说的话翻译成“喜欢他”,她也知道,爸爸的嘴根本不严。
“我没有。”她辩解。
许博洲一掌箍在周晚的腰后,一手揉了揉她的鼻尖:“这件事你可以逃避,但是另一件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什么事啊?”她皱起眉。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笑得有些坏:“高一暑假,你是不是在这个沙发上,夺走了我的初吻。”
“……”
“没有。”周晚是不可能承认的,但红透了的脸就是答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