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饭,瘦成这样,我都不敢碰你。”
“你没事碰我干嘛?”周晚低头啃起了排骨,已经有心情说玩笑话了。
许博洲没应,只用那双灼热的眼睛盯着她。
他们脑中的意识,是有偏差的。
半个小时后,许博洲去结账,周晚去了洗手间,他站在外面的树下抽烟等她,背后那桌的人聊得很起劲,他没什么窃听别人生活的习惯,直到他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名字,才下意识侧过头。
他们正在讨伐一对男女。
“整个p谁不知道陈菀想傍周浔啊,何必装清高。”
“我就弄不明白了,周浔这种废物富二代也有人想傍,她还真是不挑食。”
“人家再废物也是祁南首富的儿子,就是摆烂一辈子,都比你身边那些穷逼男人强,她现在工资七千多,把周浔傍到手,三辈子都不用愁。”
“也是。”
……
“我好了,走吧。”
周晚拎着包包走了出来,见许博洲听什么听得入了迷,她顺着目光看过去,不知是不是桌上有人认出了她,桌上的话题立马跳转。
许博洲回头:“走吧。”
脏街外面有一条很适合遛弯的小道,许博洲带着周晚沿着花墙走,到了夏天,花都开了,闻着夜风和花香,每一步都是好心情。
见周晚时不时去摸花,许博洲则随手摘下一朵,放在了她的头顶。
行为足够幼稚。
“许博洲!”周晚有时真觉得男孩子好像永远都长不大,小时候那套捉弄人的玩法根本玩不腻。
许博洲没听,双手插在兜里,慢慢往前走。
还没拐过花墙的转角,他们就听见了鼎沸的人声,不像是什么夜宵摊的动静,许博洲定住脚步,看到了一条大摆长龙的队伍,一水穿着时髦大胆的年轻的男女,投射灯照在墙角,是祁南新开的一家夜店,“kcb”。
“哇,好多人啊。”周晚被眼前长长的队伍震惊到。
许博洲站在前面,问她:“要不要进去玩会儿?”
“我没去过夜店,不了吧。”周晚退缩,她确实不喜欢这种场合。
“我也没去过,”许博洲说,“反正今天我们都不开心,不如进去玩玩,解解压,有我陪你,你不用害怕。”
虽然事业上,周晚的思维很大胆,但是生活里,她是一个传统又胆小的人,每一次尝鲜,都是被许博洲带的。
穿辣妹装、贴纹身、去音乐节、打桌球、潜水……
她在心里默默数了数,次数还真不少。
许博洲又问了一句“如何”,周晚犹豫了半晌,点头同意了。
一来,有他在,二来,她确实很想在从未去过的场合释放压力。
kcb的装修很新,通道的蓝白线条像极光在引路,还没进去,外面的墙壁和地板已经被剧烈的音乐声响震到发颤。
形形色色的人穿梭来去,周晚害怕的躲在许博洲身后。
他把手臂向后一伸:“怕就抓着我。”
“嗯。”她顺势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走到里面,场子瞬间宽敞,燥热的氛围将一层层的人包裹起来,舞池里人头攒动,后面的人坐的坐,站的站,尽情享受着极致的放松。
最夸张的是,夜店里竟然有一座真实的摩天轮。
许博洲问周晚要不要去坐摩天轮,周晚看了一眼排队的人,说算了。于是他问服务员要了个卡座的位置,先带周晚缓缓。
服务员介绍说,今晚的dj很有名,是全球百大dj之一。
周晚不懂这些,许博洲就稍微解释了几句。
过了几分钟,许博洲和她说,别浪费这么好的运气,要是想玩,就彻底放下包袱,去舞池蹦蹦。
一开始周晚还有点拘谨,但是气氛是会传染给人的,她看见那些漂亮的女生,在舞池里蹦得那么起劲,笑得那么开心,她也有点按捺不住。
“走吧。”许博洲站到了她身边,伸出了手。
周晚还是选择抓住他的手腕,跟着他去了舞池。
圆形的舞池里站满了人,许博洲瞄准了一个中间的空位,他拽着周晚往里挤,她太瘦小,挤在人缝里,有种稍不留神就会被挤丢的错觉。
终于站到了空地里,两人都呼了口气。
台上的寸头dj打碟,底下嗨翻一片。
巨型的屏幕里是用赛博朋克风打出的“kiss”字幕和爱心。
置身在热浪里的周晚,浑身的细胞都像被唤醒,在振聋发聩的音乐声和人声里,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有的只有心跳和激情。
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忘忧池”。
迷离的霓虹光扫过一排排人脸,变幻莫测,影子深浅不一。
周晚即便一直抬起头,都需要费力去捕捉许博洲的神情,他又一次伸出手臂:“要不要抓着我,蹦一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