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个月,你们的所作所为为师都听说了。”水镜微笑着环顾了一下众人的表情说道。
众人尴尬地相互对望了一下,一直以来水镜先生都十分严格的对待他们的。
司马徽摸着胡子看向众人说道:“听说你们邀了两位朋友来这水镜山庄游玩,恩这位应该就是南阳崔浩,崔州平,老夫对州平你的事情早有耳闻,听闻你在乡间隐居,每日教习乡间的顽童识字。如此心境,如此才德,让老夫也好生佩服。”
他说着就要向崔州平作揖,却被崔州平用手拦住了。
崔州平平日里也是十分敬佩水镜先生的,而且他通过这几日对这几位水镜先生的高徒的接触,早就对这位水镜先生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哪里敢受他的礼?
崔州平连忙说道:“小子不才,也只能教他们识字而已。不比先生,教出的都是当世奇才。”
“州平莫要过谦,州平的才华,老夫早就知晓,可是在此不便多说”司马徽微笑地说道。他很赞许崔州平那种与世无争的性子,早些时候听说崔州平的事情,他便想去结交一番,可是都一直无缘相见,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在庄子里见面了。
崔州平当下骇然,这司马徽这句早就知晓,不便多说,那明白告诉他,司马徽早就知道他崔州平就是黄焕的事情了。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在下也只是一个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要说这世间的奇才,那当属鬼狐军师林若了。”
“方才老夫进门的时候曾听有人吟诗,那人应当是嫣然山庄的庄主笑夕阳吧,也就是人称鬼狐军师的林若。怎不见他在此?”司马徽不由看向左右问道。
“先生,这林若说了这首又是好,又是了的诗,突然间说他很累,就告辞回去休息了。”庞统忍不住说道。他如今年纪还小,总是觉得林若这首不是诗又不是歌的东西,太消沉了,要是什么都不去做,那就能当神仙?这也太扯谈了。况且庞统如今可是雄心壮志,一心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军师,做青史留名的第一人。
“如此为师要去见见他才好。你们几个在这里陪着州平慢慢谈,老夫去看看这位疲惫的鬼狐军师。”司马徽不由地笑着说道。
林若回到水镜山庄的客房内,望着这里的摆设,不知不觉地想起了他在鬼谷求学的日子。鬼谷是一个很安静的山谷,因为安静所以才让林若有时候养成了不喜欢说话的习惯。若不是这些年在嫣然山庄要管理整个庄子,只怕他都不会恢复前世那种乐观的性格,可是表面热闹的他,内心却一片冰冷。这种冰冷发自内心的冷漠,即便别人看到他温如阳光的笑容,却没看到他内心的寒冷。
这些天和这些朋友们放肆的游玩于山水之间,他将他心中的冰冷隐藏得很好,很放肆的笑,很放肆的玩,很放肆的闹。下棋,作画,吟诗,所有这些他都表现出一种狂妄不羁,随性所欲,将所有的世俗礼节都抛掷脑后。
也许这种放肆,正是为了掩盖他内心的冷漠,正是对世俗的一种嘲弄,可能还是对江小小对自己的那种爱的拒绝。这就是他的内心吧!本能的拒绝别人,害怕伤害,因此拒绝。林若坐在床边,用木棍拨了一下油灯上的灯芯,将灯弄得更亮一些。
“哎,明天就要回去了。”林若暗暗叹气地自言自语说道。他不知道回去之后,如何处理江小小的事情,希望飘儿能替他说服江小小,可是这种几率太渺茫了。小小,你可知道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它不是怜悯,也不是一种报酬。
就在林若叹气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笑庄主可曾睡下了?”
谁啊?听这声音很陌生,自己从未听过的,这水镜山庄里陌生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十分温和,就像是一个长者在询问小辈,那只有莫非水镜先生回来了?
林若感觉站起身,跑去开门。
“呵呵,老夫司马徽,字德操,听闻笑庄主在此借住,老夫过来叨扰一番,望庄主见谅。”司马徽抱拳盈盈而笑地看向林若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林若在司马徽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这种亲切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的那种亲切。这样的感觉就像是鬼谷里师父的感觉。
林若小愣了一下,然后拱手说道:“水镜先生先生快请进,在下怠慢先生了。”林若说着就抬手请司马徽进屋。
两人在桌案边对坐,林若习惯性地给司马徽倒茶,然后说道:“在下还以为这次无缘与先生相见呢!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最后一夜见到先生了。”
“老夫还没来得及给庄主贺喜呢!”司马徽微笑地说道。
“贺喜?”林若一脸不明白地说道。自己又有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