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被揍的时候的确会在父母面前告状,霍千杉再提起这事,他就彻底破防了!
谁他妈还要告状!
不对,这事……倒是可以跟老爷子提。
老爷子定下的婚约,岂是小叔想否认就否认的?
是该让老爷子给小叔用一下家规了。
——
时玥吃药后开始昏睡,所以也不知道那叔侄两人最终是什么情况,不过戚默说两人很和谐,她想象不到是怎么样的和谐……
傍晚醒来,她挣扎着去洗澡,从浴室出来后没见到看护的身影,反而看到杵在窗前的霍千杉。
“你来了。”时玥将脏衣服扔到篓里,脚步有些漂,感觉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霍千杉已经朝她走来,他腿长,几步就来到她跟前,不说话的时候,他周身布满不近人情的疏远感,神情也冷冰冰的。
仿佛站在他面前不是一个娇柔的病人,而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他下一秒就会掏出手铐。
想到中午那会儿的事情,时玥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被卫生间门槛绊倒。
还是他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
细细的腰肢,再一次落在他掌中。
“总是这样莽莽撞撞,迟早要摔坏脑子。”他低声说着话,语气带着一丝粘稠的旖旎感。
连同他身上侵袭过来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团团包裹住,掠夺着她的呼吸和心跳。
时玥双手抵在他身前,闷声说,“我平时也不会这样。”
“只有在我面前这样?”他没松开横在她腰后的手掌,而是微微用力将她往他身上摁。
太过接近的距离,她没法好好看他的脸,她只能努力后仰,脖子扬得发酸,视线得以落在他脸上。
她咕哝般回道,“好像是这样……”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开始变得慢下来,视线交接,一个深不可测,一个天真明亮,相互间却都藏着一丝不明显的小心的试探。
霍千杉没提起白天的事情,他闲着的手掌落在她额头,仍旧感觉到一丝异于平时的温度。
“有没有好一点?病着就别洗澡。”
掌心里的脑袋轻轻摇一下,蹭着他的掌心。
“还好,不洗澡难受。”她说。
“就你讲究。”霍千杉手掌落下,垂眸睨着她,不经意似地问,“都跟霍天泽说什么了?”
时玥:“……”
看吧,该来的还是回来。
她张了张,就这么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眼眸里氤氲不去的雾气,似乎将她所有心思掩藏。
霍千杉低头凑近她,才能看清那眼瞳中的自己,只有他身影。
很难有人能从这双眼睛完好地走出去吧。
他眼神专注,少了几分洞悉人心的尖锐,深不见底的黑瞳中,折射出难得柔光。
“你生气?”她小声问,“是不是我跟霍大哥说太多,你不开心了?那我以后什么都不跟他说。”
霍千杉却轻笑一声,说道,“你可以说,我不生气。”
气的是别人。
他越发靠近她,“明天他过来,你跟他说,我又抱你了。”
时玥:“……”
在她发怔的时候,她忽然被他抵到旁边的白墙上,他的手掌宽大炙热,如同铁爪一般,能直接将她一边肩膀的拢住,轻轻摁在墙上,她就没有挣扎的余地。
他弯腰下来,像上次那样,濡湿的呼吸与她相缠,却又比上一次要来得火热。
粗粝的指腹压在她脸颊上,留下痒意,最后停留在她嘴角。
她呼吸微微急促,喉咙有些干涸,下意识抿了抿唇。
她以为他还是像上次那样试探她,谁想到他下一秒便抬起下颌,薄唇以羽毛般轻微的力度覆在她唇上。
一触即离,仿佛只是不小心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