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还在的时候,家里条件确实还可以。”闵小敏叹息,她揉着手腕上被绑的淤青,心底却没怪弟弟,不是弟弟找人绑着她,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楚月柠大致清楚了,她收起罗盘往外走。
闵屋外边围了很多人,都听说了穷鬼闵家请了个风水大师回来,端碗吃饭的,刚种地回来的,都在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楚月柠回头看:“小辉,我要去看你们祖上的阴宅,你带我去。”
“好……好。”闵小辉指着外边,“村……村长爷爷就……就在外边,他……他最清楚。”
顺着方向看去。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
一位拄着拐杖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颤巍巍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位服侍的男人。
闵村长顺了顺白胡须,活到他这个年头,也该懂得看人了。
他见楚月柠带着罗盘还有桃木剑,一身都是淡然绝世的气度,就明白对方怕是道行不简单。
“大师。”闵村长拄拐杖微弯腰,以示礼遇,向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事情,我已经听阿茂讲了。这就带你去看闵家的祖坟。”
“劳烦村长。”楚月柠微笑了下。
“阿茂。”闵村长喊了一声,高壮的男人立刻蹲下背起村长,然后将拐杖打横拿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山。
等到了目的地。
闵村长下了地,重新拄上拐杖面对后面来的楚月柠赔笑,“大师见笑了,实在是身子老了不中用,在场只有我清楚闵小辉家祖坟的位置,只能亲自走一趟。”
“村长心意,我和小辉心领了。”楚月柠客套的笑了下,才看向大山。
闵村长指了几个方位,楚月柠看了一眼就没再看第二眼,直到最后一个坟。
“这就是小辉爷爷的坟墓。”
闵村长还说:“小辉爷爷的坟应当是闵家风水最好的坟,当年曾有风水师来看过,说埋进此穴后代必定财喜双全。”
说着,闵村长就拄着拐杖闭眼,沧桑沟壑的脸上全是悲痛,“我和小辉爷爷也算半个兄弟,看到他后人得到如今的下场,也是心痛。世事弄人,世事弄人啊!”
一阵阴风吹来,树木响动,墓碑前摆着三个残缺肮脏的碗,其中一个还盛着干涸的鸡血,纸钱随着阴风吹到半空。
楚月柠看着纸钱,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她回眸望着浩浩荡荡看热闹的闵村人,气笑了。
“这哪里是小辉爷爷的坟,明明埋的是其他人。”
闵村长闻言, 拄着拐杖走到墓碑前,颤巍巍从衣兜里掏出放大镜,凑到碑上逐字放大。
确认后。
他抬头:“大师何出此言, 这确实是良朋的坟头。”
说着,他慢慢弯下腰,摸了摸墓碑下的名字, “你看,还有小辉父母的名字, 错不了。”
闵家村的人刚开始觉得楚月柠或许有点本事,但是现在见人指着闵家的坟说埋的不是闵爷爷。
他们都有点生气。
毕竟闵良朋去世的时候,同村的人都有在帮忙。
“小妹妹, 闵家阿爷是我们一起抬棺下的葬, 你说不是就不是?”
“有毛搞错啊,年纪轻轻不懂看事就别摆大师架势。”
“你都不是闵家村的人,未必我们比你还不清楚闵良朋的位置?”
“没错!”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睁着眼讲大话, 闵良朋不埋他家坟,他埋哪里去?你分明就是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
众人视线看过去。
山的另一头疾步走来三人, 两边的是贡金枝夫妇,中间的则是穿着黄色道袍的风水师。
风水师很生气,指着楚月柠恼怒道:“黄口小儿, 骗钱竟然敢骗到闵家村!我问你,你师承何派?师傅是谁?”
楚月柠按了按耳屏, 没理会。
倒是闵小辉见楚月柠被为难,着急过去想要解释被眼疾手快的贡金枝拽住。
“大师没收我多少钱。”
“小辉别去!”贡金枝拽着他胳膊怪笑,“你带她进村的时候, 我就知道她是没本事的骗子。哪有风水大师这么年轻?不要怕,大伯娘请了杨大师来, 他比那丫头厉害多了。”
杨修能,闵家村的人都认识。
是附近有名气的风水师,一单风水价格较高,要四千块一单。价格高是高,但也有实力,相对比陌生的楚月柠,大家明显更信服他。
闵小辉挣扎,“楚大师只收了我……20块,她没收多少钱,她不骗人。”
一米四的瘦小男孩哪里抵的过百多斤的农家妇女,被拽着胳膊,根本动弹不了半步。
闵岩和贡金枝对视一眼,道:“20块也是钱,她怕是穷疯了才会来骗小朋友的钱。听话,大伯让杨大师给你家看风水,钱大伯拿!”
贡金枝闻言沉下脸,闵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