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缺的。倒也是个合适居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月皊与大家一起下了马车,立在府门前望着面前的府邸望了一会儿,才迈步进去。
这处宅子还是江眠风在世时置办的,这些年虽然一直闲置,也会定期派人过来打扫收拾。是以,月皊挑了这地方后,再派人大轻扫一次,便立刻可以搬过来住。
府里侍女与家仆们早就安排妥当,一切仅仅有条。
当初华阳公主带着月皊去看过好几个宅子,月皊因为庭院里的杏树,一眼挑中了这处。
“姐姐都是按照你的喜好置办的家具,你看看哪些不喜欢自己换了就行。”江月慢道。
月皊弯着眼睛笑:“姐姐挑的东西就是最好的!”
月皊说的可是发自内心的实话。她向来很信任姐姐的眼光。从小到大,姐姐送给她的东西都是很好的东西,就没有她不喜欢的。
华阳公主没说话,一直反复摩挲着小女儿的手背。这个小女儿自小病弱,她将小女儿捧在手心里,一直放在跟前照看着,生怕她出了差错。唯一一次长时间的分别,正是之前因为姨母丧事华阳公主要回洛北,没想到她的小女儿就出了事……
如今想到这事情,华阳公主心里仍旧后悔当初没能执意把月皊带在身边。
如今,小女儿搬到这里来,这样一眼望不到头的分别,让华阳公主舍不得,也不安。
华阳公主和江月慢在这儿陪了月皊大半日,快傍晚时才启程回洛北郡王府。
当然,华阳公主和江月慢陪着月皊的一整日,江厌辞也都在一旁。
月皊立在府邸门前,望着自己在这世上最亲近的几个人登上车舆,仰着一张笑脸向他们挥手告别。她一直立在门口,目送着车舆远去。直到车舆驶出了巷口看不见了,她才转身往回走。
这偌大的府邸,日后会是她的家。
她一个人的家。
花彤打量了一番月皊的脸色,笑嘻嘻地劝:“娘子日后想公主和县主随时都可以见面嘛。现在搬到这里来也是新开始呀!”
月皊点点头,柔声道:“你带几个侍卫,去将离娘请过来。”
“嗯!”花彤应着,立刻小跑着去办。
自从离娘投河过一次,风寒一直都没怎么好。月皊早已与她说好,邀她过来住。起初离娘不愿意过来,月皊拉着她的手撒娇了好一会儿,求她可怜可怜她孤零零一个人住无人作陪。
离娘思量了许久,才点头答应暂时搬过来陪月皊。
交代了花彤,月皊在府里随便走走瞧瞧。她走到库房,看见红缨正在有条不紊的点查入库的东西。
红缨是江月慢送给月皊的三个侍女之一,也是三个侍女中年纪最大的,有二十七八岁。曾嫁过人,夫亡之后又回到了江月慢身边。
“起风了,傍晚的风有点凉。娘子回屋吧?也正好瞧瞧屋子里的摆置可喜欢,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今儿个就给调换了。”说话的侍女叫藕元,也是跟在江月慢身边时间最久的一个,性子柔和,心思也缜密。
月皊点头,转身往回走。
江月慢送给月皊的第三个侍女,和藕元一样跟在月皊身边,唤阿凌。只是阿凌一整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阿凌和普通的侍女不同,她腰间陪着一把剑,人也精神利索。就是撂倒四五个壮汉也不在话下。
原先月皊身边也有一个这样身手了得的女侍卫,可出事的时候双拳难敌大群官兵,人被抓了不说还被打伤了。曾让月皊很是记挂了一阵子,后来她手头有了钱,立刻送去给那女侍卫治病。人是治好了,身体却是大不如从前,而且也有意嫁人,所以没有再回来。
月皊走进寝屋,一眼看出来屋内比寻常的寝屋多出不少灯架。
她慢慢翘起唇角来,忍下对家人的舍不得,认真地打量着寝屋,认真地思量着怎么调换,才更舒适。
她已经搬出来了,已经和过去做了告别。总要微笑着开始新的生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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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织云巷的宅子出来,江厌辞却并没有跟华阳公主和江月慢一起回府,而是先下了车。
“都傍晚了,这是要去哪里?”华阳公主关心地问。
“去李漳府上一趟。”江厌辞道。
华阳公主点点头。她从开着的窗户望着江厌辞离去的背影,陷进沉思中。京中人都知道江厌辞和大皇子李漳走得近。这事儿,华阳公主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江月慢柔声道:“母亲,厌辞是个很有主张的人。我想他做事很有分寸。您不必挂念。”
华阳公主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放下垂帘,转头望向江月慢,只字不提江厌辞,换上严肃的表情,说道:“先不说别的,先跟母亲说说你的事情。”
江月慢并不意外母亲会问她。她微笑着说:“妹妹不在母亲身边,母亲千万般舍不得。我要是嫁的远远的,母亲就舍得了?”
华阳公主瞪她一眼,道:“胡说什么!怎么就舍得了!”
江月慢唇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