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尸体放了这些天竟也毫无异样……定是有外物干涉……”秦雪岭神色越来越凝重,“于溪,这事得硬来。”
“怎么硬来?你让我和那掌管兵权的夫妻俩打起来?我这身板,就我这柔弱的身板?”蓝眼青年挺了挺自己单薄的身板,不可置信的问。
秦雪岭沉着道:“你我现下是寄居在将军府的贵客,虽受皇家关注,你我来自天师府一事却从未告于这夫妻二人。”
“我那皇帝‘爹’也有他的顾虑嘛,毕竟将皇室和天师府的牵扯摆到明面上来,于他也不好看。”
“这于我们正有方便,我们眼下是朝廷安置于此的客人,又是首先发现尸体前来报丧的……这夫妻二人不会对我们多加防范。”
“你是指……”
“你带解言符了吗?”
“师兄,不愧是你,蔫坏这方面我始终望尘莫及。审讯罪人时才会动用的强行让人讲出实话的符咒,这么邪恶的东西……”于溪嘿嘿一笑,蓝眸闪过亮色,伸出两指夹着几张符:“我当然带了。”
师兄弟互相对视,富有深意。
就在此时,于溪眼尖的发现,原本躺在床榻之上气息全无的白发少年,倏地动了下手指。
少年睁开了眼。
他听到周围的喧哗。
母亲扑过来喜极而泣。
父亲不停念叨着“奇迹”。
可少年坐起身来,只是缓缓转头四处寻觅着。
这里是,熟悉的瑞京将军府。
“麟儿?”戚威瑜迟疑的唤他。
少年听不见般,拨开众人执拗的探看。
见不到人,他便跑了出去。
凭着直觉,他沿着宅院四处寻找,来到了关玉秀的院子,他的直至视线落到门内那处。
整个人便停了一瞬。
紧接着,他艰难的喘着气,直直向那架蒙着白布的尸体走去。
关玉麟居高临下的望着这未知的绝望。
而后不顾卫兵阻拦的猛然掀起。
“骗子。”
他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颤抖的跪下来,拥住了那具纯白。
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又来了。
关玉秀倒是没想到他还敢来。
“你的伤能好的这么快的事,你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只你一个。父亲母亲不会让人和我多交谈。训练时也不准我同人聊天的。”
“除了我之外,谁也不知道?”
“嗯。”
“你父母也不知道吗?”
“我没说过。”
“你弟弟也不知道?”
“没必要和玉麟说。我受伤会惹他担心。”
“哇,那这就我们两个人秘密咯?”少年蹲下身子,一双蓝眸眨巴眨巴,两股卷曲的发辫自他肩头垂落,衬着那清丽的面貌,显得玉雪可爱。
“你要是不告诉别人的话,是。”关玉秀垂下眼,把视线落回话本道。
少年:“我回去偷听到了爹爹和戚威将军说话。”
玉秀:“偷听是不好的。”
“你知道他们说你是什么吗?你娘叫你怪物哎。”
“嗯。”
“你知道?”
“不,无所谓。”
“……”少女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惹得少年不满。
于是他充满恶意的接着说。
“我查到了,我娘留给过我一些东西……你根本就不是人。”
少女仍无反应。
“你是……”
“所以你爹娘才不喜欢你,你弟弟也不喜欢你。”
少女这才抬起眼:“玉麟很喜欢我。”
“是吗?那他怎么自己逃去那边的训练营了?这么久都不回来,也不和你说话,明明离得不远,他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的。”
“你被你弟弟抛弃了啊。”
“……闭嘴。”
“啊,你生气了?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嘛。”少年这才笑起来。
“说起来,怪物又怎么会有弟弟呢?身为怪物,就一直是一个人,不可能会有亲人朋友的,即便你再怎么想伪装,你也不会有家人……”
“你一直都会是孤身一人。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成,只能这样如鬼魂徘徊在人间,永远,永远哦?”
“这就是像你这样怪物的下场。”
……
“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我绝不会让你再待下去……你离开这里,去瑞京吧,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我要等着玉麟回来。”
“你还敢再提起玉麟!”
“母亲,我说,我要等玉麟回来。”纯白少女静静地重复,垂下的手中仍滴着鲜血。
关一鸿搂住妻子,叹了口气,对她说。
“……玉秀。你做出这样的事,伤了无辜的人,难道还想要再伤害玉麟吗?”
关玉秀微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