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张顺愣了愣,不由扭头向高起潜问道,“都到哪里去了?”
“陛下,如今您已经是这紫禁城的主人,娘娘们也搬进来各自的宫殿!”高起潜闻言不由笑着提醒道。
“哦,你瞧我这脑袋!”张顺闻言哑然失笑,这才想起来诸女早嚷嚷着这里太挤,恐怕一大早就搬走了。
“走吧,咱们去坤宁宫!”张顺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还是要给李三娘这个皇后个面子,刚刚登基第一晚,去其他妃子那里有点不大好。
“好嘞,摆驾坤宁宫!”随着高起潜一声高喊,随即抬着御撵赶了过来。
“不必了!”张顺虽然十分疲惫,但是他还是不习惯这种交通方式,便摆了摆手拒绝了。
就这样又走了两刻钟的样子,这才走到了坤宁宫。
谁曾想,来到跟前,依旧没有人迎接。
张顺心中纳罕,不由推门而入,只见坤宁宫里一片漆黑,依旧是寂静无声。
莫非是李三娘没搬过来?
不曾想,就在张顺惊疑不定之际,突然只听见一声叫喊,突然坤宁宫光明大作。
俄而红娘子、马英娘、李香、王奇瑛和高桂英诸女身着盛装,一拥而出。
宫内早备好了酒水晚膳,正待开席。
“你们这是?”张顺不由惊讶地问道。
“今天是陛下大喜的日子,我们姐妹几个商量着给你办一个家宴,好好庆祝一下!”红娘子不由颔首笑道。
“啊?你们哪里来的钱?”张顺一边被众女扯着落座,一边奇怪地问道。
“我们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自然也就有了俸禄!”红娘子,啊不皇贵妃笑道。
“依照前明旧例,皇后年俸一千两,皇贵妃八百两,贵妃六百两,妃子三百两,贵人一百两,常在五十,答应三十。”
“其他绸缎、纱绫、丝线、棉花及梳妆银各有定例,每日猪羊鸡鸭肉、米面调料亦各有定制……”
红娘子话还没说完,张顺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想把她们的封号全都剥夺了,然后通通贬为最低级的答应。
好家伙,原来你们搁这等着我呢!
一去一留
“宋先生,赵先生,你两位真的要走了吗?”张慎言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不由眉头紧锁道。
他深知这两人之于张顺的意义,故而苦苦挽留。
不意宋献策摇了摇头,笑道:“虽然陛下苦苦挽留,奈何我们两人出身草莽,文不能挥毫,武不能舞刀。”
“如今既然已经功成名就,不如归去,免得将来君臣反目。”
“啊?陛下不是那样的人!”张慎言闻言皱了皱眉头,解释道,“陛下苦劝二人不下,特意命我继续劝说两位。”
“两位从龙甚早,劳苦功高,如今正是陛下大展身手之际,岂能少了二位的帮衬!”
“张首辅好一张利嘴,可惜我俩心意已决!”宋献策和赵鱼头摇了摇头,去意甚坚。
“莫非……莫非两位嫌弃官爵低了?”张慎言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道。
“首辅说笑了!”宋献策闻言摇了摇头道,“老道士何德何能,竟然与诸葛武侯同列,岂有嫌弃官小爵低之理?”
“这赵鱼头虽然不如我,却也获得了太师之职,伯爵之位,已经心满意足矣!”
“是啊,老朽不过孟津河上一渔夫,何德何能居此大位!”赵鱼头也接话道,“这一次真不是我俩有什么心思,实在是年迈体衰、精力不济,不得已而退!”
“那……那好吧!”张慎言眼见二人去意甚坚,不得已取出来两个包袱,递给二人道,“这是陛下亲自为两位准备的行李,倒也无甚贵重之物,不过是当初的旧衣服什么的,还请两位收下。”
“旧衣服?”两人闻言一愣,顿时明白这是张顺表示不忘旧情之意。
两人连忙朝乾清宫方向拜了拜,感谢张顺赐衣之举。
然而,就在两人就要离开之际,俄而见一队人马由南而来,正要入城。
三人正要避开,不意为首之人看到了他们连忙走了过来。
三人连忙一看,原来来人正是须发皆白的王徵。
“你们这是?”三王徵见状不意一愣,连忙施了一礼,开口问道。
“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告老还乡去了!”宋献策不意笑着解释道。
“告老还乡?”王徵闻言一愣,不意捋了捋胸前的雪白胡须。
实话实说,宋献策、赵鱼头两人年龄虽然不小,但是比起已经年近七旬的王徵,却正是“年轻力壮”。
“你和我们不同,你虽然年轻看着大了一些,终究身体硬朗!”赵鱼头笑着接话道,“我们虽然看起来小了几岁,其实这身子骨早不行了!”
“这……我看两位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这话从何说起啊?”王徵不由一愣道。
“王先生一去便知,何必如此追根问底?”宋献策摇了摇头,不由对着赵鱼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