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信早看到明白,亲自率领十几个敢死之士,从左右增援过来。双方又是一阵厮杀,这才打退了第二步骑兵的冲锋。
然后,第三次骑兵冲锋又来了。连李牟和李信脸色都露出了绝望之色。
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任凭李牟和李信如果勇武,仅凭皆个人武力,又能够做什么呢?
这一回义军依旧拼死抵抗,可是却被官兵最后一波骑兵轻轻松松打了个对穿。
阵型被撕裂了,防御失败了?
李牟和李信擦了擦脸色的鲜血,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一时间,恐惧、茫然和木然交杂在一起。
只是义军还没有来得及崩溃,官兵的骑兵还没有露出喜悦的笑容。
只听见同样一阵马蹄声响起,只不过这一次传来的方向却是义军的背后。
李信、李牟扭头看去,只见陈长梃一马当先,魏从义、李三娘和姬蛋等人紧随其后,率领义军仅剩的二百余骑冲杀了过来。
官兵骑兵由于义军步卒的阻拦和自己的麻痹大意,早已经停止了战马的疾驰,准备掉转马头,从背后再度冲击义军阵容。哪成想,陈长梃咬紧牙还留下这么一股奇兵?
李三娘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盘龙棍,一边还不忘扭头对张履旋和吴先喊道:“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别不小心死掉了,老娘没法向我家的死鬼交代!”
吴先早憋了一肚子气,哪肯理她?只是拍马超过了李三娘,高声喊道:“哪个要你管?怕死的不是好汉!”
夺旗斩将
骑兵的威力在于速度,失去速度的骑兵,甚至还不如普通的步卒。
官兵的骑兵如今就面临着这个恶果。王朴从大军之中带过来五百骑兵,被他分为了三波对义军阵型进行冲锋。
每一波虽然只有一百五六十骑左右,不过对付没有骑兵护卫的步卒已经足够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长梃在兵少力弱的情况下,手中还握着二百精骑。
当最后一波骑兵停下了下来,掉转马头的瞬间,陈长梃率领手中最后的筹码杀了出来。
官兵骑兵猝不及防,顿时成了立在战马上的靶子,被义军骑兵的长枪、马刀轻轻松松收割了五六十人的性命。
这一波冲锋,义军骑兵直接打穿了官兵的骑兵。官兵的骑兵损失惨重之余,顿时也四处乱窜起来,失去了约束。
可是义军冲过去以后,并没有放慢脚步,再度反冲过来。反而在陈长梃的带领下,通过了被官兵打穿的阵型,继续先前前进。
此事官兵第一波和第二波骑兵刚刚撤出战场,正在阵外整顿,还来不及重新投入。
陈长梃不由大喝一声道:“骑兵们,听我号令。誓死冲锋,斩杀总兵王朴!”
原来,打穿官兵骑兵以后,视野瞬间开阔。陈长梃一抬头看得明白,那总兵官王朴正带领百余人在不远处观战。
此人只道是义军麾下缺乏骑兵,为了指挥方便,便只带领较少人马靠前查看战况如何。
陈长梃见了胜机,如何不喜?
如今义军阵型已经残破,官兵无论步卒还是骑兵皆多于义军。若是等张顺等主力赶来,不知道还来得及来不及。
一念至此,陈长梃也不由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刘成冲阵便能斩杀山西巡抚宋统殷,我“二关公”陈长梃又如何不可?
陈长梃这一喊不要紧,倒把吴先吓了一跳。他本是将领出身,自然知道其中的风险。
陈长梃若此无法拿下王朴,恐怕失去了主帅指挥的义军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当然,若是王朴身死,或者溃走,恐怕当面的官兵亦要全面崩溃。
夫站勇气也,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战竟是演变为双方将领勇气与勇气的碰撞,武艺与武艺的较量。
双方一战定乾坤!
王朴本来看到骑兵迭次冲锋,终于冲破了义军阵型,不由大喜过望。他笑着对左右说道:“‘顺贼’技穷矣,此战我等逃出生天,回头定要向他讨回本钱利息!”
只是他刚笑了几声,笑容便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一股骑兵从义军阵型缺口出杀了出来。初时,他还以为是官兵骑兵杀透了敌阵,又反杀了回来。
只是当他看到这一股骑兵向自己冲了过来的时候,顿时醒悟了过来:这是贼人的骑兵!
杀进去的是官兵的骑兵,杀将出来的是贼人的骑兵,官兵骑兵的下场可想而知!
“好个贼子,胆敢上前送死!”总兵官王朴怪叫了一声,连忙下令道:“速速与我拦阻此辈,回头其余两处骑兵赶来,定叫他一个不能走脱!”
左右闻令,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策马向陈长梃阻拦了过去。那王朴也不敢孤身逃脱,只好尾随在亲卫身后。
陈长梃见官兵来拦,巍然不惧。他不由大喝一声叫道:“来得好,王朴何在?可敢与我较量较量!”
陈长梃胯下枣红马,手中偃月刀,身穿金甲,披了绿袍,长髯红面,好一副关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