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一则为好消息,一则为坏消息,不知将军先听哪个?”
张顺不由脸面一黑,直接下令道:“你且把事情因由一并说来!”
李大亮本来想皮一下,结果莫名其妙引来张顺不喜,只好尴尬的挠着头道:“陈将军让我来报,‘小尉迟’魏从义魏将军探的有官兵六千从卢氏以南而来,意欲攻打洛阳。”
“为首将领乃是总兵倪宠和王朴,准备顺洛河而下,走永宁、宜阳来攻!”
“哦?魏从义!”张顺念了一边名字,不由笑道,“难得他有一份忠心!”
“呃……此人忠与不忠,尚且不太好说!”李大亮有点吞吞吐吐的应道,“据闻他麾下幕僚麻布麻裹之投靠官兵,恐怕我军虚实早已被官兵所知矣!”
“什么?”张顺一惊而起,不由怒道,“你这厮何不早说,搁这里吞吞吐吐,万一耽误了义军大事,岂不是百死莫赎!”
“将军恕罪!”李大亮见玩笑开大了,连忙求饶道,“非是大亮卖关子,关键这事儿尚有争议。”
话说那京营倪宠、王朴自接到新任河南总督陈奇瑜的命令以后,连忙拜会河南巡抚玄默。
河南巡抚玄默虽然不想放他们离去,无奈明代地方大员之中,总督职务更倾向于军事,巡抚职务更倾向于民政。
如果一省尚无总督,巡抚倒也可以把军务、民政一把抓了。若是设有总督,巡抚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河南巡抚玄默也不想触刚刚降职贬谪的新任总督陈奇瑜的霉头。
更何况京营的战斗力又逊于左良玉和李卑的边军,他便点了点头道:“既然督师有令,二位也是身不由己,玄默又有什么意见呢?”
于是,那倪宠、王朴便率领了麾下六千人马按照陈奇瑜的命令,用了两日赶到了卢氏县城。
京营本就是“少爷兵”,遭不住吃苦受累。在朱阳镇巡检司待了许久以备贼寇,早就不堪忍受。
如今好容易来到县城,白县令和城中大户一番招待之下,顿时没了东进攻打洛阳之心。
不曾想当晚,那倪宠和王朴刚要休息,就听闻士卒来报,有一人前来投军,指名道姓要见总兵倪宠、王朴。
那倪宠和王朴何样人也?岂是普通人想见就见。好在今日倪宠和王朴喝了点酒,有些微醺,便起了兴致,要见上一见,究竟是何人敢打扰他们休息。
不多时,一个精瘦如猴的老者走了进来,对倪宠和王朴拜了三拜,高声喊道:“两位总兵大人有礼了,某有一番功劳要送与二位,两位大人其有意乎?”
“幸进之徒!”倪宠闻言不由指着这老者嘲笑道。
“哎,听一听也值不得什么!”王朴拉着倪宠笑道,“幸进也要有幸进的本事才是。”
原来这王朴就是之前率领京营支援邓玘、左良玉的时候,被张顺围点打援的那一路援军。他当初吃了张顺的大亏,对“舜王”这个名号还心有余悸。
那老者见有人肯听自己说话,不由一喜,连忙说道:“老朽姓麻名布,字裹之。本是那顺天府房山县的刑名师爷,轮起来关系和两位京营大人亦是有点乡里乡亲。”
“去去去!哪个和你乡里乡亲?老子是戍守京师,又不是京师人氏!”倪宠不屑道,“有事说事,无事滚蛋!”
“有事,有事!”麻布连忙点头哈腰道,“只是前番贼寇骚扰京师,便把我裹挟了过来。麻某亦是读圣贤书之人,岂能从贼辱了祖先名声?”
“我听闻两位大人前来剿匪,便逃了过来,特来拜见两位总兵官,告知城中虚实。”
“哦?”王朴来了兴趣,不由连忙问道:“你有何要说,且说来看一看你的本事如何!”
麻布闻言一喜,连忙应道:“这‘舜王’本姓张,不知是何人氏,最为狡诈凶残,一般官兵都抵不住他。只是他有一般缺点,却是好色至极。”
“如今他入了洛阳城,夺了那福王府,每日在府内荒唐,据说要把王府的女子淫尽了,方可干休!”
“只是此人名声虽大,其实麾下兵马并不甚多,以我估计,不过三四千人罢了。”
“胡说八道!”王朴闻言不由怒道,“这‘舜王’老子也交过手,麾下兵强马壮,人马众多,何来三四千之说?前番四川总兵邓玘亲率万余精锐,合昌平总兵左良玉、副总兵汤九州和石柱土司马凤仪等英豪,被其一战而斩。”
“若果只有这许多人,其他将领却是成名已久,难道都是酒囊饭袋不成?”
各怀心思
麻布听闻了王朴的言语,也不由有几分惊异地看着他。原来他投靠魏从义以后,也曾多次听闻“舜王”如何英明善战。
只是听得多了,跟着魏从义到了抱犊寨以后,也只是远远的望见了两次舜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他不由大失所望,再加上“小尉迟”魏从义被张顺冷落,麻布更是心生改换门庭的想法。
只是这老家伙身为师爷,倒是油滑的很,生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