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被代替,她害怕被抛弃,她害怕被遗忘!这一刻她想死死地攥着这个男人。
竹儿都这么主动了,张顺哪里还会推三阻四?他只好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摸索着掀开了竹儿的裙子,进去了。
张顺沉重的身子压在竹儿身上,她不但不觉得沉重,反而觉得有几分充实和温馨。
过了半晌,竹儿又低声说道:“爷,如今你伤成这样,也没人照料。不如让我留着你身边吧,我现在也学会了许多东西,能伺候人了!”
张顺一愣,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便低声苦笑道:“别看爷现在风光,其实洛阳城就是一个大瓮,请君入瓮的瓮!”
“若是这一次抵不住官兵的围剿,恐怕以后你就见不到爷咯!”
“那两位夫人还去?”竹儿闻言不由有点心惊肉跳。
张顺暗自不由苦笑一声,心道:你哪里知晓不管李香愿意不愿意,都是被红娘子逼了过去,这婆娘为了事业倒是一个狠人!
“她们要与我共存亡了!”张顺语气平淡的回复道。
“那……那我也去!”竹儿稍作迟疑,又坚定的要求道。
“别闹了!”张顺也不管她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温言劝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又不是什么高贵之人,都什么年代了,自己死了还要拉着你们殉葬吗?”
“别说你了,就是红娘子和李香等人,若是洛阳城真守不住了,我也会想办法送她们逃出来。人死的够多了,能少一个算一个!”
山雨欲来风满楼
“混账!”崇祯皇帝不由大怒,一把把手里的奏折掷到了地上。
“陛下息怒!”兵部尚书张凤翼连忙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规劝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谁能想到这个‘顺贼’发展壮大如此之快?那曹文诏带兵赶到以后,强弱易位,已经无法剿灭此獠了!”
原来曹文诏一边和张顺隔河对峙,一边跑到山西替山西吴甡剿匪的事情已经传到崇祯耳朵里了。
武将不听从朝廷命令,擅自自作主张,真是岂有此理!
“此贼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但攻城略地不说,居然还敢向朕叫板。污蔑先帝,辱及父兄,真是千刀万剐亦不能解朕心头之恨!”崇祯闻言不由更是怒火中烧,“那曹文诏素称敢战?如今怎么倒怂了起来!”
原来张顺对崇祯父亲光宗的合法性的质疑之词,如今也传到了崇祯耳朵里。
崇祯闻言不由大怒,便有些迁怒维护陈奇瑜和曹文诏的兵部尚书张凤翼起来。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兵部尚书张凤翼也有几分心惊胆战。他连忙低声劝说道:“陛下慎言,我朝自光宗、熹宗至陛下已经历经三代,岂有再论及嫡庶之理?”
崇祯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沉默了下来。确实如此,从当初历经十五年的“争国本”之后,至今已经历经三代。
虽然那福王朱常洵依旧活着,可是自己一家三人都是受益者,岂能再与这些跳梁小丑挑起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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