槊”,正所谓“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是也。这马槊用法融合了枪、关刀、棍法等一系列技巧,利用马槊力大势沉的特点,集挥砍、劈打和刺击为一体,正合适单骑冲阵开无双。
说时迟,那时快。百步距离,两人相向疾驰,瞬间接近。陈长梃后手一抖,抖出了七朵枪花。这七朵枪花个个为虚,个个亦为实,只需陈长梃觑得对方破绽,后手一推一拉,对方就被扎个透明。
可那魏从义却不为所动,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以槊便抽了过去。这槊又长又粗,一下子就抽在陈长梃的长枪上。若是别人,这一槊便将其枪杆抽断了,即使没有抽断,这马槊利用对方枪杆的停止作用,直接顺手一推,也将对方扎了个血窟窿。
可是这陈长梃是何人也,如此雕虫小技,能奈其何?只是两手抓住那枪杆用力左右横向一抖,魏从义的马槊在砸中长枪的瞬间,一下子被弹开了。只此一抖,没有数十年功力,根本抖不开魏从义的马槊。
那魏从义也不是吃素的,见自己马槊被抖开瞬间,自己后手也用力一抖,那马槊头如同蛇头一般,一扭便缠上了陈长梃的长枪。说时迟,那时快。两马相交,只在一瞬。此时两人已经来不及变招,便各自用力一扎,皆扎在对方心窝上。若非此番使用的并非真刀真枪,不然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就是两个死人了。
虽然两人使用的是包头的枪槊,还带有盔甲保护,仍然被巨大的冲击力从马上冲了下来。两人连盔甲带自重差不多有二三百斤,这次摔了个结实,半天都爬不起了。
张顺一看,却是吓坏了,只道是失了两员虎将,连忙带人过来查看。却见两个人各自在地上哼哼唧唧,摔的不轻。张顺连忙亲自查看一番,却见二人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各自歇息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上来。
这时候张顺才发现两人胸口的护心镜竟然各自凹陷下去了,不由又惊又喜。惊的是幸好自己及时阻止了两人真刀真枪的对决,不然现在就剩下两具尸体,那就亏大发了。喜的是两人各自武艺高强,陈长梃武艺就不用说了,差不多武状元水平,没想到这新来的魏从义也是同样的水平。
两人本来属于不同的性格信仰,结果不打不相识,反而有了惺惺相惜之情,不由相视哈哈一笑,互相拱手道:“阁下好武艺,佩服佩服!”
张顺见手下大将关系和睦也高兴的很,便欲设宴宴请两人。不曾想这时候悟空站了出来,对魏从义说道:“听说你绰号叫‘小吕布’,这绰号不错,不要乱改了!”
魏从义一听大怒,这“小温侯”、“小吕布”的绰号本来就是对他的讽刺,这厮当面提及此时,却不是想找茬不成?这魏从义也是高傲霸道之人,安能容忍如此羞辱,不由冷笑一声说道:“我爱叫什么绰号就叫什么绰号,与你何干?若想让我听你的,需胜过我手中的马槊才行!”
这悟空一听,吆呵!你这厮是执意要找俺老孙的麻烦不是?便笑道:“无卵的阉竖也敢炸毛?别怪你孙爷爷欺负你!”
张顺和陈长梃一听这猴子骂阵,便道要遭。这厮好死不死嘴巴最为缺德。前番辱骂陈长梃,气的陈长梃与他拼命了一次;这番他又来辱骂魏从义了。
这魏从义高大英俊,武艺高强,确实是一表人才。只是他有一桩心事,却是天生白面无须。这时候以蓄须为美,连关公都被人称作“美髯公”便是这番道理。
所以这时代除了年龄太小和宦官太监无须之外,其他人多数还是蓄须留胡子。这魏从义虽然是堂堂七尺男儿,功能齐全,可是仍然架不住悟空往下三路招呼。再加上这魏从义本来就是桀骜不驯的主,哪里肯依,便怒道:“如此这般,且划下道儿来,签下生死状。你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张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伸手去捂那悟空的嘴巴,可是哪里捂的住?那悟空听了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铁棒舞了个圆圈,往地上一杵,只听见一声巨响,便杵进土里半尺。
这魏从义本来便是武功高手,此番哪里还不知面前此人不是好相与的。这厮本来就是见风使舵的主,自小研习兵法,讲究“非利不动”。此刻见惹了硬茬子,心中便有了三分退意。
你道他为何愿意答应陈长梃比武,原来这厮虽然多次投靠他人,却仍然被人接纳,便靠的是他到处卖弄武艺和展示麾下士卒精锐。
“仲有理”
别人为了借助其力量,大多数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接纳了他的存在,以求他在关键时刻能尽一份力。更何况虽然他每次跳槽,令人不齿,却从没有做个卖主求荣之事,所以他才能在义军之中虽然反复横跳,仍能活到今天。
所以这一次悟空发了狠,反倒是魏从义有几分心虚了。只是这厮虽然不甚讲情义,却也是要面皮之人,被人当面打脸,也忍不住硬挺到底。他把手中的马槊往前一指,指向悟空。只见他一只手抓着那马槊直挺挺的,半点不带动的指着悟空。
这一指显示出了魏从义深厚的功力,正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这枪术没有常年的训练,根本使不出水平。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