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扯着他的脸,用指腹掐了掐:“你知不知道,打籽绣不能进水的?”
“我给你的正绢长袍也是。都不能进水的,进水会很容易缩水的。”
“萧欠,你怎么这么不惜物。”
他颦着眉,看上去越发委屈:“你今天不也淋了雨吗?你的衣服不也湿了吗?”
“罗缚你心里只有自己!”他仰着头朝我叫嚣。我撑着浴缸站起走了出去,顺手将地上的长袍拾起。
“罗缚!”他在背后哀怨。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是天意,你是人为。你是故意的。”
“你不惜物。”
“你真生气了吗?”他笑盈盈地出来,想借机拉住我却被我闪开,“我错了。”
“你别生气啦。”
我抬了抬眉,只觉得对他都快没脾气了,索性将头拧到一边不去看他。他也没急,走到我面前,讨好似的拉了拉我的手:“你别生气啦。”
“我错了,我以后会记住的,要惜物。”
“我们刚结婚是不能吵架的。”蝴蝶的脸上挂满笑,伸手扯了张浴巾将我裹起,“小心冻着。”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他半晌——他到底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与我分享他的过去,只是巧妙的,与我浮于表面的打闹。
或许他也在试探我——
就像,我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