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于风雨中兀自摆荡。
那天雨又急又大,雷从天际滚滚而来,一声声炸响在耳边。
秦销推开那堆仪器,将汪悬光压在桌上,一手掐着柔软的腰,一手锢着那对细白的手腕,不停地顶啊顶,木桌腿下积了好多黏黏腻腻的水。
幽深的眼底里衬着温柔、玩味和一丝于心不忍的怜惜,可他身下的贯穿又毫不留情。
外面的豪雨不停,风也不静,枝繁叶茂摇曳的影,落在两道交迭的身影,相贴皮肤上,绿森森蓬起了一团黑影。
工作室内的情潮愈发肆虐,汪悬光喘息着、呻吟着,迷乱地扭;秦销越抱越紧,肌肤落下掐痕,骨头都被他箍出响。就在释放的顶点中,甜蜜又难耐刺激下,相连的身体一动不动。
这一刻,时间停顿在这里。
·
“上岛是要度假,是要休息”——汪悬光嘴上这样说的,蜜月第二天就和秦销一起重训增肌,还让蓝秘书找了个瑜伽老师,每周上岛上课。
有一天傍晚,长风掠过海岸线,一抹衰凉在海面铺开,天际依次显出鲜血和凝血的红,最后过渡到深邃无边的黑暗中。
汪悬光站在海滩上,侧影于夜色中逐渐暗淡模糊,只能看见身体轮廓随着呼吸慢慢地、缓缓地舒展——
泛着白沫的潮水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小腿,某种不知名的海鸟嘶哑鸣叫,恍惚间有种世界就要在这瞬间结束的苍凉感。
秦销静静站在不远处,没有出声打扰她。瞭望远方哀艳血红的天色,与那一抹暗淡如干涸血液的余晖,眼底闪烁一丝哀伤。
她体内存在一只锚。
自洽。
平静。
对他的罪孽和深情照单全收,在宁静中蛰伏,直到她磨好白刃,一刀砍断他的颈部,任鲜血喷涌,跨过他尚未凉透的尸体,消失在风里,再不回头。
海与天融入黑暗,哗啦哗啦的浪涛声一派地荒凉。汪悬光只剩下个黑影,手臂和双腿在余晖中慢慢收束,回到,结束。
“rswang——”
他笑着,大喊了一声,飞快跑到黑影身旁,勾着腿窝儿,将人打横抱起。
那黑影和黑影融成一道,在沙滩上转了几圈,消融于黑暗,成为夜的一部分,最后只剩下笑声徘徊在天地间:
“和rwang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