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连步退回走廊。
一个“安全跳车”的方法,在阿姐尖叫声中,猝不及防地闪过脑海,耳鼓被震得轻微发痛。
这一刻,她没来由地想起了罗伊。
“——你没有任何感觉吗?charlene?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客厅窗帘拉得严密,四下一片昏黑。罗伊满身酒味,穿着不知哪天的脏衣服,贴着墙壁勉强站起来。
汪悬光刚从他缺席的重要会议上而来,还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高马尾吊在脑后,露出清晰锋利的面容。
她知道自己这样看上去会有些冰冷,所以语调格外柔声:“你需要看心理医生,罗伊。”
罗伊狠狠抓着那头乱蓬蓬的金发,眼中血丝密布,痛苦道:
“他们是为了灵光-l1来的……突然就端起了冲锋枪……突然……快到什么都看不清……血液和碎肉糊到我脸上……车轮把人碾成肉泥……”
说着说着,他全身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大屠杀现场,还没等汪悬光决定好是安抚他一下,还是干脆扎一针让他冷静下来的时候,罗伊突然抬起眼睛。
那个眼神锋利又清醒。
汪悬光不由一怔。
罗伊轻笑了下,笑意悲凉苦涩,逐渐地连音节都哽在喉中,只剩下颤抖的呼吸:“ch……ch……charlene……charlene……那是你……那是你……”
汪悬光眼底寒光微沉,端起手臂,望着面前这个崩溃了的男人,挑起眉梢:“‘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