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死手，想要北境大乱！

林知意却担忧道：“王爷，此事闹得不小，陛下若问起，你该如何解释？”

这下手之人也算是阴险了。

她舅舅可是卷入巫蛊案的罪臣，虽说信是假的，可燕王却是实打实的想与她舅舅取得联系，永明帝岂会不忌惮？

烛光摇曳。

她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庞半明半暗，眼里尽是担忧，这让燕王脸上掠过惊诧：“知意，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对朝堂局势如此了解？”

林知意也不瞒着：“程家被抓判了流放后，母亲对朝局就格外关注了，我跟在母亲身边也有几分耳濡目染，只不过林家只是普通人家，那会我们也是知道一点皮毛。后来进了燕王府，讯息就更多了。”

虽说闺阁女子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朝中局势的变化也会影响到她们。

哪家升官了，又或者得到陛下重用了，官眷贵女们自然上赶着打交道，想要讨讨好处。

若哪家遭到陛下训斥，又或者惹了官司和贬官，她们又会避的远远的，恐防会受到牵连。

林知意只要跟着去几次宴席，就大概清楚哪家得势，哪家衰落。

燕王听完，叹息一声：“你倒是聪慧，不像芙儿，只会关心衣裳首饰有什么新款式，嫁妆又有多少。”

林知意道：“我有时候却很羡慕四姑娘，因为她有父王可以依靠，还有王妃护着她，替她筹谋。”

萧玉芙只管无忧无虑就好。

燕王连连摇头，可事关女儿的丑事，他没法说太多。

如林知意之前所言，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程悠，与王妃感情不和，又常年驻扎在外，他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

所以他交出一部分兵权，让永明帝的人成为副帅，给萧玉芙换一个侧妃之位。

如此一来，他便不用受晋王和张皇后的掣肘，也能让永明帝明白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