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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5 / 8)

保险箱呢?这里的这一只免费供我使用”

她走了。

我把一百法郎换成两个五十法郎的筹码。我确实从来没有过赌博的兴趣。轮盘赌让我乏味。一种只由偶然作决定的游戏,智力根本无法影响它。我穿过大厅。赌台和长酒吧之间摆放着一家小饭店的桌子,还有人在吃饭。约翰-基尔伍德独自坐在吧台上,喝着威士忌。他醉醺醺地冲我招手。我招手回答。然后,我看到了玛丽娅-萨冈塔纳,她果然正在把一堆筹码塞进她的衣服贴边里。我想,有钱人确实是怪。有可能是非常奇怪的凶手。

我走近另外一张桌子,看见昂热拉在我对面找到了位置。她坐在那儿,吸着烟,告诉她身旁的守局人她下的赌注。我望着她的脸发呆,险些忘记了我是在什么地方。我想,我是在十三号那一天认识昂热拉的,在十三号那一天我的新生活开始,我决定,试试上帝。

我从一位坐着的夫人头上俯下身去,把两枚五十法郎的筹码放在十三点上。无论如何我想迅速了结。我又望着昂热拉,她一定是注意到了,抬起头来,我们的目光相遇,就好像是旭日初升似的。目光停住了,就好像我们谁也不能再让眼睛盯住其它东西。我头发晕,抓紧一张椅子的扶手,美国人、荷兰人、英国人、意大利人、法国人和德国人的众多声音汇成乱哄哄的噪音。

“先生”

我吓一跳。

我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守局人转过了身。他用他的耙子敲打着放在十三点上的两枚筹码。

“这是您投的吗?”

“是。”

“十三点由我左边的先生投了一百法郎。”守局人说。另一位守局人坐在桌子中间,坐在支付赢钱的桶旁边。他推给我两堆筹码。我赢了三千五百法郎。

“这一百给员工。”我说。我试了你,上帝,你理解了。你说了“行”现在让我看看,上帝,我是不是真的理解了你,现在让我看看,我想。然后我报出了我的新赌注。我在十三点上押了最高注一千五百法郎。现在让我看看,上帝。现在给我看看。球在滚。我不望过去。我闭着眼睛,直到听见侍者说:“十三点,单数,黑色没有。”

十三点第二次赢了。

在赌客们中间引起了不安。

这回他们把我赢的钱分三堆推给我。是五万二千五百法郎。

我给员工五百法郎,这回赌三个,两个同点、两个横向的小注和横向的最大注有十三到十五点,当然是十三点,统统是最高注。甚至在最普通的机会上,在花色、双数和竖数上我也放了筹码。其他的赌客也跟我一样试十三。

它第三次又中了。

那个矮个子意大利人,他根本没赌,表现得像发了疯似的。他向我挤来,在我的上衣上搓他的手背,好沾点我的幸运,德国的扫烟囱工就是这么做的。这一桌的负责人走向那位付钱的守局人,他们俩算来算去很长时间,然后守局人从桌子的翻转抽屉里取出很大的筹码,真正的大筹码,数给我看我每一注赢了多少,总共是多少。一共是二十三万五千五百法郎。我给了员工五千法郎,撤出了所有放在那里的注。我够了。我再也不能忍受筹码了。一位手拿一只小盒子的大厅侍者不得不帮助我。当我跟他走向账台时,我看到了昂热拉。她跟在另一位守局人身后走过来,他为她拎着一只小箱子。

“您也是下的十三点?”我问。

“对,”她容光焕发“跟您一起!您没注意到吗?”

“没有。”

“我”

“我”

我们异口同声。

“请讲吧。”

“不,您讲,昂热拉。”

“咱们一起说,我有那么一种预感。”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我放在十三点,因为咱们俩是在十三号相识的。”

说完昂热拉的目光有点闪烁。

“您当心,这会成为爱情的。”我说。

她不回答。在柜台前,一位守局人再一次当着她的面将赢的钱数给她,问要不要全换成现钱。

“是的,全换。”昂热拉说。

当她手拿满满的一捆捆钞票消失在那间有钢制保险箱的房间时,我的钱也付给我了。我也给了收银处那个人小费,请求他把钱包起来,因为钱非常多,我无法把它们塞进我的燕尾服袋子里。

昂热拉从那个保险间走回来。她笑着。

“您也一起去酒吧吧。我口渴。您请我喝一杯好吗?”

“非常乐意,夫人。”我说“我只等这儿包扎好我的财产。”

那个小个子意大利人汗流满面地跑过来,冲着昂热拉讲话,将一枚五千法郎的大筹码伸到她的鼻子底下。

“他想干什么?”昂热拉问。

“要您往上面吐痰,好给它带来幸运。”我说“我也是。”

于是,我们俩象征性地冲那筹码吐痰,小个子意大利人不停地鞠躬。

“多谢,先生,多谢,夫人,多谢两位”他跑回他的赌台,淌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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