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许韫那个傻子真的跑到后山去了,一个人背着个小包一天都没回来。到了傍晚也没见到人,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到处问,邓昱这才知道她竟一个人跑去后山给他找校牌了。
也许是这个意识上头的时候他也蒙了,或是震惊,或是其他,他难以说的上是怎样的情感,他放下手上的书去了后山。
应该是怕更麻烦吧,后来他这么想,她因为他出了什么事可又要赖上他。
等他转过好几条小路找到许韫的时候,她正爬在一个人工的小石山上暗暗抹眼泪,颤抖着很是被惊吓恐慌的模样,而石山下围这一个面相凶恶的猎狗,徘徊着不肯离去。
她看到他,一下眼睛又变得很亮,微笑着向他招手,原本白净的脸上灰扑扑的,那一刻,他心里像是忽的落下了什么,松懈了。
他背着她下了山,她趴在他背上睡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对不起,说是没有把他找到校牌,还担心他会挨骂。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不时会想起那天晚上,下山的路那么长,又那么短。
而他们的决裂就发生在隔天,她从某个阿姨那里拿到了校牌来找他,大概是想亲耳问他是不是知道校牌没有丢,却听到他和朋友对话。
其实那个校牌是许韫去山上的那天被阿姨找到和他说的,他却在朋友说是没有丢故意让她去找的,当时在场的某个朋友笑嘻嘻的和他显耀,说是那条猎犬是他们给放的。
“是吗?吓吓她挺好的。”
他是这么回答的,脱口而出的,这不是很心意的,像是敷衍,是了,他就是在敷衍,他当时的心已经恍惚了,可他还不明了。
所以不只是当时,还是现在,他都回答不上的她,只是沉默的开着车子。
车很快被逼停,他看着前方车里下来的几个身材高硕的人,为首的老者是他父亲多年的得力助手,原来她又在拖延时间。
他也算还她了,栽在她手里这么多次。
许韫是趁他绕到另一侧进来的时候,迅速的放将车台的手机收在了身侧。
车窗被敲响,然后车窗慢慢的降下,邓昱没有转头,只是静肃的说了一声。
“林叔,我跟你回去,只是稍等。”
等几人不在围着,他透过车窗望着天边辉煌的满月,却那么的寂寥。
“你会爱上我吗?”
“永远不会,永远。”
回答的声音决绝,没有停留。
“可以许韫,我们会一辈子纠缠。”
他又忽的咬牙切齿。
“你不会以为我是在祈求?许韫,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或是喜不喜欢,我不需要卑微,我永远是上位,只有我放不放手。”
即使是感情也有上位和下位的区别,在他的眼里是这样,而下位是没有权利叫停或是中断的。
“许韫,我就是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