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见此一幕，更加无语了。

这家伙到底是直还是不直？

“哥哥很关心他们？”沈钰在看着邢锺言的时候，顾禁也在看他。

沈钰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他们俩昨晚挨揍了没有？”

顾禁：“……”

燕明堂难得被某人主动关心，没事也说有事：“昨夜抄了一晚上家训，手到现在还酸，言哥哥可不可以帮我……”

“我写字不好看，你祖父一眼便能认出来，你还是找别人帮你抄吧！”

燕明堂：“……”

要不要把言哥哥变成哑巴呢？

罢了！

毕竟有时候，他还是很喜欢言哥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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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师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他的第一感受就是脖子酸痛，全身动弹不得。

睁开眼，一名容貌俊俏的年轻女子映入眼帘。

他这莫不是上了天堂？看到了仙娥？

然后便听自己的好乖孙在一旁唤道：“祖父，您醒了？”

这话将老太师一下子拉回了现实，也让他想起了那晚乖孙所说的话。

他正要激动，便听好乖孙道：“您若再激动，即便是请来医仙也就救不好您。”

老太师气的吹胡子瞪眼：“那便气死老夫罢了！如此便没有人能阻止你荒唐下去。”

燕明堂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示意女医仙下去，又将刚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祖父先将药喝了吧！”

老太师眉头一皱嘴巴一撇将头扭开，一副誓死斗争到底的模样。

燕明堂也不勉强，将药又重新放回桌案上，然后在床榻旁坐了下来，显然是有话要说。

“祖父，其实阿堂已经死过一次了。”

老太师原本不想理他，可听到这话又忍不住的好奇是什么意思？但又拉不下脸面询问。

燕明堂了解祖父的脾气，所以也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接将自己上一世如何而死，又是何时重生，以及北朝易主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老太师虽然固执己见，却也明白什么事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所以燕明堂并不担心自己将这么重要的秘密说出来，会造成天下大乱。

老太师这辈子也没有这么震惊过。

他甚至怀疑，阿堂是不是疯了？

可燕明堂面色平静的徐徐道来，句句箴言，反而叫人不得不信。

“祖父若是不信，大可再坐等一年半载，便知阿堂有没有骗你了。”

老太师已经震惊的不知该如何言语。

燕明堂继续道：“上一世，我心知祖父无法接受言哥哥，所以只能隐藏自己对言哥哥的爱意，至死未得圆满。如今重活一世，阿堂只想为自己而活。”

“祖父不必拿自己威胁阿堂，若您真的被孙儿气死，阿堂大不了自裁了结，陪您走一遭阴曹地府便是。”

“您若一定要逼阿堂放弃言哥哥，按照您的意愿而活。那阿堂只好如上一世那般，再带着言哥哥跳一次城楼！”

言哥哥素来疼我

燕明堂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这话令老太师心尖一颤，到底是自己唯一的亲孙子。

“你这般，可知邢家那小子愿……愿不愿意接受你？”老太师说出这话时，恨不能立即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可想到，若是国公府得知此事，恐怕就不止想咬断舌头了，心里又好似莫名的平衡了些？

燕明堂一听祖父这话，便知此事成了。

“言哥哥素来疼我，我自有办法叫他答应。”

老太师：“……”

污言秽语，俗不可耐，不堪入耳啊！

“那，那他爹娘，祖母，外公外婆，兄弟呢？”老太师依旧有些不甘心的试图将孙子拉回正道。

“邢伯父和邢伯母，还有祖母他们可喜欢我了。而且邢家还有两个小弟继承家业，只要我待言哥哥好，想必他们不会太反对此事。”

老太师：“……”

他好像终于明白，阿堂从小到大老是往隔壁国公府跑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从小就在打人家儿子的注意，提前跑去讨好丈母娘一家……

老太师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眼眶也气红了。

“你还知道，他邢家好歹有两个小弟继承家业。咱们燕家就你一根独苗，可你倒好……”

老太师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眼眶不自觉的老泪纵横。又不好意思在自己孙子面前哭，想用衣袖拂去，却发现自己浑身还动弹不得……

燕明堂见此，贴心的帮他将身上的几处穴位银针给取了出来，并提醒：“大夫说了，您若再气，极有可能中风一辈子瘫痪在榻。”

老太师：“……”

他感觉自己要被孝死了。

燕明堂便安慰他道：“祖父，其实您还可以往好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