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个支持她的老师,老师走了,老天爷又给她一个给她依靠的可法,如今,可法也要离开她了吗?
她真的是扫把星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进急救室的纳特走了出来,一脸疲惫。
「阿郁。」他唤了唤坐在外面的子郁。
子郁立刻站了起来,走过去抓住了纳特的手,「他呢?」
纳特咬紧了唇,用力的握住子郁的手,「他很不乐观,今天…会是关键,就看他撑不撑得过…」他说的很模糊,但子郁知道,只有凶多吉少,纳特才会说的这样模糊。
「他撑得过的,纳特…他撑得过的,对不对?」脚软到几乎站不住,子郁觉得她的世界好像就要在这一刻崩塌。
可法,你连让我说一声『我爱你』都等不了了吗?
可法,你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可法,你不是说你要让我依靠吗?
「呜呜,纳特,你说、你说他可以撑得过的,对不对?对不对?」她哭了,压不住的痛排山倒海的涌出。
可法,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可法、可法…
「……」纳特抱住子郁,不让她跌倒,子风也走过来扶住她。
「姊,纳特说今天是关键,你…」子风说到一半停了,他实在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子郁几乎已经泪流满面,晕倒在纳特怀中。
纳特咬着唇抱起子郁,跟急诊室借了一张空床,让她躺在了上面,交代子风几句之后又进去看可法。
子郁满脸未乾的泪还掛在颊上,子风借来毛巾轻轻的将它抹掉。
为什么要这样对姊姊?他也想哭了。
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子郁眨眨眼睛,她发现自己四周很暗,什么都看不见,却能看得见自己的身体。
可法呢?这里是哪里?
她惊地跳了起来,往前奔跑,却发现怎么移动都是一片黑。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可法…这里是哪里?」她扯着嗓子叫,却没有人搭理她。
黑暗中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人。
她发现并没有人搭理她后,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无力的哭。
「为什么会这样?老师、可法…」她捶打着自己的手臂,对自己的懦弱不安生气。
要是我再坚强一点就好了,要是我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提早发现老师的病情,也可以提早知道霍姆斯带走可法的目的,都怪她这样后知后觉,所以他们都要离她而去了…
「郁。」突然间,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子郁抬起头来,会直接叫她郁的,不是只有老师吗?
「老师…」站在她眼前的老者,真的是已经过世的老师,「您怎么会在…在这里?」
老者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子郁的问题,只是直接问:「郁,我曾经说过,如果在实验上碰壁,那该怎么办?」
嗯?老师怎么突然问这个?子郁张大眼睛,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实验碰壁,那该怎么办呢?」老者笑咪咪地又问了一次。
「实验碰壁,就回到最初从头想过…」子郁低下头,喃喃地将话给接了下去,这是老师最常说的话。
凡是碰到问题,要回到最初从头想过,实验也是,人生也是…想想自己的初衷是什么,问题就会自然而然的找到出路。
但是老师怎么突然问她这个?她猛然抬头,那老者却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意思?老师说…回到最初?
子郁站了起来,不停的思考这个问题,回到最初、回到最初…是指回到研究郁叶的最初吗?不对啊…她现在又没有遇到实验的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可法…
咦?可法?
和可法的最初吗?
与可法相遇的情景忽然清晰的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捡到一个全身是伤的小孩,救了他之后,隔天伤就奇蹟般地全好了,那是因为…因为可法是人鱼?人鱼不太受伤,也不太生病,因为自癒能力非常好。
对了,他可以变成人鱼!就是这个!
子郁再次张开眼睛,这次放眼望去不是一片黑暗了,而是子风焦急担心的脸。
「姊,你醒了?感觉还好吗?你突然昏过去,快吓死我跟纳特了。」他扶起子郁,让她坐在床上。
「可法呢?脱离危险了吗?」子郁揉揉太阳穴,让自己快速清醒。
「……还没,纳特还在里面,你别担心太早,可法还在努力,你不能比他更快倒下去。」子风抓着她的手,柔声安慰着。
子郁藉着子风的手跳下了床,「带我去找纳特…」
「姊,你不是医生,还是在这边等吧?」
「我说,带我去找纳特。」她异常坚定地说。
最后子风拿她没办法,只好扶着脚步还没很稳的她,进了急救室里。
好几个医生都还围绕在可法的病床边,当中的纳特一看子风扶着子郁进来,马上就小跑步过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