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绝不成。
嘴上却依了姜莞的:“等散了宴,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继而又看向沈宝芝:“我方才也是急了,说话没了分寸,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低头,看了眼沈宝芝不大敢着地的那只脚,叫沈从真:“她伤了脚,你带她先去歇着,请个太医来看过,要实在严重,晚些时候的宴就告个假,别过去了,父皇和母后也不会计较这个。”
沈宝芝可怜巴巴想说话,赵禹已经没了耐心。
他横了赵行一眼,然后摆手打发沈从真快把沈宝芝弄走。
沈从真一听赵禹发了话,又不敢多留,毕竟姜莞手腕上的伤真追究起来,是故意还是无心,谁又说得准呢?
赵行从不是冒失的人。
脱口而出的话,必是察觉到了端倪才会冷冰冰的发问。
于是沈从真匆匆告礼,搀扶着沈宝芝离开了太液池边。
姜元瞻气不打一处来,还是赵然拉着他,他才瞪着沈家兄妹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个窟窿来,最后握紧的拳头松开来,没好气的瞪姜莞:“女孩儿家划破一点儿皮都厉害!什么不要紧!就你没心眼,就你心最大!”
禁足(一更)
御医哪里敢耽误,来的其实匆匆。
连请安见礼都没能周全,被赵行冷着脸叫先给姜莞看伤。
手腕上确实只是破了一层皮,无非是姜莞她细皮嫩肉,划破之后伤口周围红肿了一片,再渗出些血珠,看着吓人而已。
这点伤,要是放在平头百姓身上,都不会当回事儿。
但这位金尊玉贵的,他看着二殿下那个脸色,要吃人似的,谁见过这样啊?
于是他鬓边冒出冷汗来,撤回手,开了方子:“这伤不厉害,拿药膏抹上三两日便无碍,也不会留下疤痕的,殿下放心。”
赵行嗯了声,姜莞仰面看他:“你看,我就说没事吧,二哥哥你也不要怪沈宝芝啦,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呀。”
他却难得的没理姜莞,扬声问了句:“皇婶和魏夫人还在母后那儿吗?”
不知他是在问谁,但是有小太监掖着手回了他一声是。
赵行唇角几不可见往上扬了一瞬。
赵禹因时刻盯着他,刚好把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眉心一动,就要说话。
赵行那边已经沉声吩咐道:“你去一趟含章殿,回母后一声,也好叫皇婶她们知道珠珠受伤的事情。”
御医哪里敢拧着赵行心意,但他在宫里当差这么些年,这种事儿回到主子们面前去,那不是找事儿吗?
于是偷偷朝着赵禹那边瞟过去一眼。
赵禹一听赵行那话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原本该把他这点心思压回去,打发了御医会去当差不必管。
只是话到了嘴边,又突然觉得没必要。
且小姑娘可怜兮兮的坐在石凳上,红着眼,捂着手腕上的伤。
他真觉得那伤不严重,就是不看御医,明儿自己也愈合了。
赵禹甚至不理解姜莞是怎么就委屈成这样的。
上回在西郊营地的校场上,她对自己下狠手那事儿他可没忘。
胳膊那么着扭一下子,姜莞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今天让个戒面划破手,倒疼的受不住。